的合抱连枝玉佩,默默隔着衣服抓住,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归来。
不知等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个世纪。那玉佩就真如元亓所说,似乎有安神定心的功能。
随着风向,蜃军军营方向的浓烟逐渐散开,火势也成了星星点点,杀声渐渐弱了下来。
战势似乎好转起来,周敞抬头望天,太阳挂在中天,那是多久过去了?
周敞再次犹豫要不要过去亲身查看。
“踏踏踏……”忽然伴随着嘈杂与呼啸之声,马蹄声冲入耳膜。
仅剩下的几十名护卫顿时举刀戒备。
“踏踏踏……”随着马蹄声临近,陈原的身影率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紧接着是高远,高远后面还跟着几名伤重的部将。
周敞隐约能够认出,冲出来的部将中有两人是蒋孟的亲信。
高远在马上摇摇欲坠,一只沾满鲜血的右手臂既没有拿刀,也没有抓缰绳,而是紧紧按在左肩之上,能够稳坐于马上,全靠双腿力强。
在见到周敞的一瞬间,高远从马上摔落。
周敞再顾不得阻拦,跑着迎上去将高远扶起。
高远却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陈原下马扑过来探看,然后松一口气:“王爷不用担心,高哥该是失血过多,先将他送上船,回去让军医医治,才是要紧。”
“对、对……”周敞慌忙带着高远上了船,刚要随行突然又想起还有蒋孟,惊问,“蒋孟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回来?”
“王爷放心,蒋都统带人组织追击去了,只将伤重的送回来,其余原地留守,等待支援。”陈原急忙回答。
“追击?”周敞现在是想也不敢想,“蒋孟还能追击,我们取胜了?蜃军败了?那军营的火光和烟雾是怎么回事儿?”
“是,王爷,我们是胜,那些烟雾不过是蜃军欲盖弥彰,用来逃跑的掩护。”陈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表情怪异。
“掩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周敞脑袋里一万个问号。
一名同船腿上中箭的参将勉强还能说出话来,就回答:“奕王殿下,我们中了蜃军的诡计,陷在他们所设的烟火阵中,实际他们已是强弩之末,营帐十室九空,因此才故弄玄虚,意在消耗我军,主力部队早已经退守乌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