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盔弃甲,但即便如此,可也没耽误这帮龟孙沿途打家劫舍,烧毁庄稼和良田。
拿不走的,他们都要销毁。
当然除了蒋孟追回来的古董字画、绫罗绸缎甚至还有女人。
就这样蜃军一路逃过母江河,与原本就屯扎在稷州边境的队伍汇合,又重新组成了一个将近五、六万规模的军队,驻扎在了母江河北岸。
周敞怎么看也觉着蜃军的这个规模只是强弩之末:“我们要过河。”
这些是她的一贯答案。
一定要将蜃军彻底驱逐出境,打到他们再不敢轻易进犯。
这是几次“祭天”或者说“带货”之时,周敞的发誓。
蒋孟却也早有算盘,很是无奈:“殿下,咱们大捷取胜的消息半个多月前就发出去了,直到前天还发了一个十四连胜的捷报,也是该够了。”
“不够……”周敞就是摇头,死死盯着河对岸黑压压的蜃军军营,“我要将他们全部驱逐出临国的土地,且要他们永远不敢再轻易进犯。”
到了这一步,不是为了军功,也不是为了“带货”,而是心底的承诺。
蒋孟为军之人接连取胜,心态上就大有不同:“殿下,虽然我们接连取胜,但大多将士也都身上带伤,士兵们也都疲惫不堪。尤其越是深入,后方补给越是跟不上,现在粮草短缺,将士们每天只能吃上一餐,这样下去,又拿什么打仗?”
情况的确是越来越糟。
捷报频传回去,却不见朝廷的补给及时供应上来。
元家和越北诸城虽然都有支援,但还是杯水车薪。
且一路而来,周敞还解救不少被奴役的百姓,加上本来就饿殍遍野,还有疾病交加的流民,又怎么可能不抽出军粮进行施救。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药材本就短缺,现在已经全部没有。
周敞通过各种渠道传消息给朝廷、给钟与、给元家,等求援的她都求。
然而,朝廷除了哭穷,不见任何实际动作。
钟与方面只说尽力,却不知能派上多大用场。
至于元家方面,元亓倒是还能输送金银等财物外,但就药材也是十分吃力难找。
这也情况,周敞也都知道,但即便知道,她还是要打。否则之前牺牲的将士性命和流的血都会功亏一篑。
“要打,再难也要打下去。”周敞还是不为所动,一指对岸,“你觉得他们会比我们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