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都是好东西啊。”周敞脑袋里“叮叮叮”的下单声都炸开了锅。
蒋孟又回望一眼这藏宝库楼梯方向,又压低了声音:“殿下,这些东西若是战场缴获,按理是上缴朝廷,下官刚才也都登记造册。不过这册子自然要先给殿下过目,殿下过目之后,剩下的再押送回锦都。”
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周敞却是微笑着问:“蒋兄啊,这些东西里可有称心的?”
蒋孟一顿,就不好回答。
周敞也不绕弯子:“蒋兄若是有感兴趣的尽管拿走,剩下的本王要全部烧了,一件也不留。”
“啊……?”蒋孟张大嘴发出半个“啊”音,就懵在当场。
周敞则一副理所当然:“这批东西也不算是战场缴获的,为何要送回锦都?更何况,千里迢迢送回去,最后都便宜了谁?”
“这……”蒋孟倒是有了反应,但却又不忍,“殿下,即便如此也不用都烧掉,您可知这里面有些一幅画就值一箱黄金了,这是多少画啊。”
周敞却是绷着脸,严肃点点头:“正因为如此,才一个不留。这些沾了蜃贼手的东西,都要拿去烧了以告慰越北被屠害的百姓。”
告慰的话是真心的,但不是用这些古玩字画,而是要用彻底的胜利。
就在刚才周敞决定把这批东西都“带货”的同时就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打赢这场仗,把蜃贼彻底赶出临国的疆土。
否则,拿这些“战利品”去买卖就太不是人了。
这些东西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泪,蜃贼是穷疯了匪寇建国,既没有文化根基,也没有肥沃的土地生息,因此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甚至连临国的文化都偷。
蒋孟就不赞同:“殿下啊,这些东西虽然沾了蜃贼的手,但搜刮的可是我临国的宝物,这些东西里不乏先贤大德的遗作,有些更是有千年历史的古董,收藏价值极大,烧了实在可惜。”
“所以,蒋兄看中什么,尽管搬走,我都当没瞧见。”周敞态度陡然强硬。
蒋孟被周敞突然变化的态度怔住,自打与奕王交往以来,奕王对他都是温和亲厚,从不曾有如此冷硬。
周敞就是故意的,因为这批东西她志在必得:“蒋兄,这些东西若说按照规矩送往朝廷,你我能留下几何?”
“呃……”蒋孟就不知周敞到底想说什么。
“蒋兄糊涂啊……”周敞想独占,就必得有个能说服人的理由,“这批东西若是按照蒋兄先前设想,你我各挑喜欢的,剩下的交付朝廷算做军功,因此今晚盘点藏宝库的人都是蒋兄的亲卫,是也不是?”
蒋孟正是这个打算,愣愣地点头。
周敞就继续忽悠:“蒋兄未免想得太简单,不说别的,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就抓住那吴岭在假山后面偷窥。”
“吴岭?”蒋孟就神色不善。
周敞倒不是有意出卖吴岭,话锋就一转:“蒋兄也别介意更不能追究,他不过是好奇,可难道蒋兄就能保证你手下这些亲卫就没有好奇的?”
“这……”蒋孟的打算“分赃”当然是见者有份,“殿下想的周全,可下官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周敞就摇头:“没有不透风的墙,蒋兄给多少能堵住他们的嘴?背地里还不是以为你我捞得更多?”
“这……”蒋孟倒没想过这一点,主要是从来没在乎过。
周敞紧跟着再一个转折:“更何况,蒋兄啊,大战在即,这样的闲言碎语传出去,实在不利于军心稳固,又让将士们如何拼命上阵杀敌,还不如明日凌迟北山冶和俘虏的时候,当着三军将士和全城百姓的面,将这些蜃贼抢来的东西烧了,祭天、告慰再激励。”
“嗯……”蒋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