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彭良虽恐惧,但还能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她是否还活着?”早就料知彭良是没有那么痛快就招认的,周敞只管继续往下问。 “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彭良还是那句话。 “你是想拖延时间,等你爹来救你吗?”周敞直起腰望天,轻描淡写,“把他扔进井里吧。” 高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势将彭良身子往井里一掀。 “救命啊……”彭良倒栽葱就往井里跌落。 身子刚跌到一半,腰间又被一只手臂抓住。 高远到底还是没能下死手。 “说是不说?”周敞贴着井沿往下问。 “救命啊,杀人啦……”彭良只顾大喊救命。 周敞用树枝狠戳彭良后背,示意高远将人又拉上来。 高远往上一提,也不见如何用力,人就又被拉出了井口。 彭良这一下受惊不轻,趴在井沿上大口喘气。 “你多吸几口,这井里的空气毕竟是装过死人的。”周敞优哉游哉在眼前晃动树枝。 彭良喘了两口气,就本能躲远,奈何高远在后面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说是不说?”周敞又问了一遍。 彭良虽吓得不轻,但流氓本色反倒被逼出了几分:“我不知道殿下问的是什么意思。” 这里毕竟也是皇宫,彭良亦算计着。 奕王刚才不过虚张声势,实际不敢把他怎么样,因而缓过劲儿来,反能镇定。 “本王没工夫跟你打哑谜,柳娥姑娘若是还活着最好,”周敞说着话蹲下身将树枝移到下巴抵上彭良脖颈,“若是她已经被你害死了,那么本王定要你偿还性命。” 说完用树枝尖端使劲儿向彭良脖子上一戳,直刺彭良喉咙。 “啊……”彭良被刺得大叫。 周敞厌烦他大喊大叫,又站起身来:“诶,那是不是兵部尚书来了?” 瘦猴本在一旁张望加把风,也跟着道:“是啊,王爷,好像兵部尚书彭大人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彭良一听父亲来了,精神也都高了几分,伸着脖子想要看清楚:“爹,救我,爹,救我,爹……” 喊了半天不闻动静。 瘦猴笑嘻嘻躬身:“哎呀,抱歉王爷,奴才是看走眼了。” “哈哈……不怪你,本王也是瞧差了……”周敞大开玩笑,又戳彭良,“彭派怎么还不来,看来也没把你这个儿子放在心上嘛。” 彭良本已声嘶力竭,现在更加气结,连扭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你,还是应该张大了眼睛做人,平白让彭公子白叫了半天的人,倒像是要存心占便宜似的。”周敞嘴上调笑,心中也不知还能拿彭良如何。 原本要绑架逼问彭良,当时高远怕打草惊蛇,如今她已经公开逼问,若还是没有结果,就只剩下威逼一条了。 “是,是,王爷教训得是。”瘦猴一副躬身受教的样子。 “哟,好像还真来了。”周敞这边正拿不定主意看,还真瞧见一个高大威武仪表堂堂的身影自不远处快步而来。 瘦猴也顺着目光望过去:“还真是……” 彭良这次不信了,只伸长了脖子张望。 终于等到人影渐行渐近能彻底看清楚,彭良才又大喊起来:“爹,救我,救我……” 彭派听到声音,先是一惊,再仔细一看,也就看到儿子彭良被压在井沿边,旁边站着奕王风铭。 周敞不理彭派,已无法可想,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回身用树枝敲敲彭良的脸:“本王知道你是不会轻易说的,今日也不勉强你了。不过你要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回到锦都之后,三日之内不能见到柳娥姑娘本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彭良听了这话明显一松,知道再怎样,当着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