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想明白了上次与爹的对话关键。
再联想到之前自己的瞎猜想。
太子与表嫂是亲父女,且都是光明磊落的人,虞绍却将他们联想成……显得生出猜疑的自己十分龌龊。
他无地自容,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闷闷地低下头,还是不敢直视表哥。
然而在场的大人都没将虞绍的“害羞”当回事,毕竟他年岁还小,就算真的倾慕郡主,在外人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平阳公转移话题,今天他还真不是来显摆什么的,只是裴家要分家,他作为阿锦的兄长、裴如衍的舅舅,得作为娘家的身份来撑个腰,做个见证,不能叫妹妹和外甥吃亏了去。
不久后,裴氏的几位族老赶来,有两位是宁国公的堂兄弟,还有两位则是与老宁国公的弟弟与堂弟。
一大家子围着长桌坐下,老宁国公的弟弟为首,宁国公亲自扶着这位叔叔坐下。
又是一阵寒暄,话题的中心永远是裴如衍。
而后裴叔公起头,聊起分家事宜,虞氏让人将账本与家产账册取出来,放在桌上以示公平。
宁国公府与裴氏老家的祖宅,毋庸置疑是属于宁国公一脉的,虞氏与许氏的嫁妆私产也不算在分家的资产里。
只单算老宁国公传下来的家产,核算一番后,京中五进的宅院两座,四进宅院三座空置,一进小院不分地段十三间尽数出租,城郊两处庄子,东街铺面十四间,西市铺面二十间,南市商铺十八间,城郊良田三百亩。
京城以外的家产另计一本账。
另有珍品家具、钱庄存银,又是一本账。
“老大占嫡占长,又是宁国公爵,按比例算,该分七成,老二分三成。”裴叔公客观道,因为当初自己分家就是按这个比例分的。
裴通并无异议,妻子许氏嘴角上翘。
毕竟分走国公府的三成,那已经是巨资了。
宁国公好似对此也无意见,虞锦脸上笑得很假,忍不住在桌下拧了把宁国公的大腿,疼得宁国公龇牙。
这种场合,裴如衍作为晚辈不该贸然开口的,理应由宁国公来开口,他却一副怎么都行的和气模样,虞锦心里嫌弃,此时裴如衍见母亲表情,提出疑问——
“叔公,二房分三成本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一点您忘记算了,我还有个远在边关的弟弟,按照这个分法,将来他再分走三成,偌大的国公府怎么维持生计。”
三成又三成,最后恐怕要剩下空壳了,何况人情往来与用人成本都没有计算进去。
裴叔公拧眉,“你的意思是……”
小辈贸然接话,虽然反驳得很委婉,但也是反驳之言,裴叔公却没有生气,毕竟这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平阳公领会外甥之意,主动道:“是啊,不能只按照大房二房分,还得看子嗣啊,我妹妹妹婿有两个儿子,现在又有了孙子孙女,虽然是公主的孩子,但将来总不能全靠皇家养吧,裴家也要分家产出去的,这里三成那里三成,最后啥也剩不下了,再看二房,二房是两个女儿,将来要嫁出去的,他们的家产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但总不能到最后,国公府还没有二房殷实吧?照我说,得按人头分。”
这次,抿紧唇瓣的成了许氏,几次欲开口打断,被裴通拉住。
裴通道:“平阳公所言也有理,我膝下无子,将来宝珠和宝莺两个丫头,也是要靠国公府给撑腰的,我可以少分些。”
许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气得手发抖,“怎么能这样分?就算是两个女儿又怎么了,家产可以给女儿做嫁妆,将来也是她们的底气啊!”
虞氏嘴角浮着一抹笑,温和却有力道:“弟妹,倒不是说不给两个丫头分财产,而是要按照人头分更合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