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遂,没人再开口求情。
随即,晋元帝大手一挥,禁军将微生家一行人一一带下去。
但不是拉回牢里。
微生家一行人被禁军拷着走,有人哭有人笑,但没人撒泼打闹。
直到发现所去的方向不是大牢,微生槐才主动问了句,“官爷,这是去哪里?”
禁军厌烦地看他一眼,“刑场。”
“刑场?不是流放吗?”微生槐怕好不容易争取的活路又断了,心一紧。
禁军:“你的儿子要五马分尸,立马执行。”
什么?
一家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觑,虽然刚才就知道微生澹要死,可谁也不知道,是立马就死呀!
连叙旧的时间也不给,等也不等片刻,就要去刑场五马分尸?
连微生澹自己都没想过这么快,他还以为能去牢里休息几日再行刑……
脑海中浮现出五马分尸的画面,痛苦与恐惧折磨着微生澹,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刑场已经准备好了,绝不给他轻松死去的机会,将他四肢与头绑在五根绳上,他还处在昏迷状态,遂泼了瓢冷水,将人冻得彻底清醒。
微生澹迷迷糊糊地看向远方,远处站着不少围观的路人,最醒目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们站在最前头,哭倒了一排。
“儿啊……”
“爹……”
“夫君……”
“大哥……”
微生澹意识到什么,感受到四肢被绳索束缚,抬头望了望周围,看见了马的屁股……他心大骇,绝望至极。
监刑官看他够清醒了,将行刑牌投掷在地,高呼一声,“行刑!”
特殊的哨声一响。
霎时间,五匹马如同受了刺激,朝着五个方向蹦跑出去。
踢踏踢踏踢踏……今日的马蹄声,是催命符。
起初微生澹并未感受到疼痛,只觉得折磨,时间似过得很慢,一点一点流逝,他对此感到恐惧。
直到手脚开始收紧,窒息的痛苦,撕扯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此。
他想转过头,再看一眼家人。
就在这一刹那间,鲜血飞溅,剧痛占据了他所有感官,他看不见家人了,也不再……有感觉了。
“爹!”微生络一直盯着那处,却没找到微生澹了,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忽被樊氏捂住了眼。
樊氏带着哭腔道:“别看了,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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