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不语,回眸一眼,将剑鞘在男人裤腿上摩擦,想擦干净些,“我都没用力,你就疼了?啧,这真是多余的玩意,原是个天生该当太监的。”
语毕时,剑身再次出鞘,欲挥向短胡子校尉跨下。
本就只是想吓唬人,她才干不来刽子手的事,也不想弄脏了自己的剑,岂料对方一声喊叫后吓晕了过去,身下出了水渍。
谢昭嫌弃地退开两步,警告的视线扫过周围的人。
此时再看,可没有谁有露出轻蔑目光,都低下了头。
谢昭的视线兜兜转转,高声告诫道:“往后若再敢议论我妹妹,我绝不手下留情,我一个孤女不怕诛九族,不知你们怕不怕。”
练武场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回答。
谢昭的目光扫向副统领,“统领,我可以回去了?”
副统领也吓得够呛,“可以可以,您回您回。”
而后,谢昭头也不转地离开。
不远处,躲在暗中的杜校尉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还好自己穿好了,不然也成了她口中靠脱衣上位的了?
思及此,又拢了拢衣衫,朝着东宫的方向去了。
彼时,东宫内,谢欢想与镇国公说正事,镇国公想与谢欢叙旧,一番话说尽这些年来的不易与心酸。
一个曾经叱咤战场的武将,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叫谢欢劝了半天没劝好,实在忍不了,他大声一吼——
“收!”
“哎。”镇国公擦擦眼泪。
彼时,宫人通报,“太子殿下,杜校尉求见。”
镇国公在一边提醒,“殿下许是忘了,臣有两个儿子,老大杜承匀刚从军营回来,今身居校尉,老二杜承州,前一阵从扬州回来,被陛下调去司药监做监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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