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好奇,多问一句才知始终,便有部分学子自愿加入了捐款之列。 于是四周便有了这样的对话—— “几个小孩子的游戏你也信。” “有什么不信的。” “夫子要来了,大家快回斋里上课啊,别排队了。” “那钱放在这里。” 说着,还真有人将钱放在了原地,转身跑了。 方端午大喊,“你们名字还没记呢!” “不用记了!” 方才还热闹的走道上,只剩下齐行舟几人,连虞绍都走了。 齐行舟看时辰差不多了,姐夫应该要出发了,于是他抱起捐款箱准备离开。 突然,一把戒尺拍在捐款箱上,“你们两个不想上课了是不是。” 老夫子怒瞪着齐行舟和包赢,两人纷纷低头向夫子问好。 “夫子,学生要将这筹得的钱拿回去。”齐行舟认真道,一侧包赢默默点头。 老夫子摸了摸胡子,无奈地放下戒尺,“快去快回。” “嗯!”齐行舟重重道,随即带着端午朝书院外跑,包赢见状也跟着跑。 “等等!回来!”老夫子还没糊涂,这点事哪要三个人干啊? 三个孩子驻足,老夫子朝包赢勾勾手,“你回来。” “夫子……” “别想逃课。”老夫子还没糊涂。 包赢朝齐行舟看了眼,失望地垂头,一副丧气样朝着书斋走去。 老夫子朝齐行舟道:“你也过来。” 齐行舟绷着脸,朝着夫子迈了两步,保证道:“夫子,我会早点回来的。” 老夫子叹了口气,问,“回来就能好好上课了?” 齐行舟郑重点头,只见夫子倏然扬起戒尺,但不是打人,而是为了抬起袖子。 另一只手笨拙地伸进袖子里,捞啊捞,从袖中掏出半吊钱,低头塞进捐款箱里。 齐行舟诧异地抬头,老夫子却不曾看他,转身便朝着书斋而去。 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叮嘱,“快去吧。” 齐行舟抱紧箱子,疾步跑出书院。 守着书院门的看守正准备关门,就见两个孩子奔来,四条小短腿跑得飞快,像一阵风似的从半关的门缝里跑了。 今早到书院时,齐行舟有刻意吩咐让马夫原地等半个时辰。 眼下出来,马夫还在。 他抱着箱子说了句回府,马夫不问缘由只管赶车。 奈何半路上,车轱辘里卡进了东西,一时半会在原地动不了,齐行舟唯恐赶不上,于是抱着箱子下车,朝着国公府的方向继续狂奔。 “小公子,走小路快!”方端午喘气道。 齐行舟低头看看捐款箱,有些迟疑,但没时间犹豫太久,伸手撕了箱上面的字,便跟着方端午的小路跑了。 路人只见七八岁大的两个孩子发疯般奔跑,为首的孩子穿着竹阳书院统一规制的襕衫,抱着个盒子。 盒子上虽无字,但顶部有个小开口,随着奔跑而晃动,里面似铜似铁相撞,听起来像是铜钱与银锭。 小巷中,蹲在墙角无所事事的两个男子相视一眼,起身走入深巷,埋伏拐角处。 齐行舟抱着盒子,低头看不见脚下路,一路疾跑,在拐角处突然被什么绊倒,嘭得一下双膝跪地。 即便是面对突发事件,饶是膝盖再疼,他也紧紧抱着盒子,没有松开。 随即整个人因惯力狠狠摔在地上,唇部猝不及防地磕在木盒上,“咔”的一声,待感受到疼痛时,唇齿间流淌着咸咸的血。 “小公子!”没摔倒的方端午要去扶,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拎到了一边。 两个街溜子蒙着面,“钱拿出来。” 齐行舟趴在地上,抬起头看一眼,抱着木盒仍不松手,低头吐了一口血,血里还有一颗小白牙。 “钱拿出来。”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