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一直没说,可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时候简单而又毫无心机的我吧。可若不卑鄙些,不心狠手辣些,我又如何能走到你身边……或许到那时,你也不会再对我笑了。”
喃喃低语着,低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安伯尘笑得有些忧郁,双手已被泪水打湿,他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女子推出。
与此同时,银枪划过残影落下。
“不要!”
还未来得及扑到魏岩身边的三公主又惊又慌,尖声叫道。
枪尖扎入魏岩左肩胛,随后收回。
“撤军吧。”
安伯尘低声道。
复杂的看了安伯尘一眼,魏岩在三公主的搀扶下,踉跄着向城梯处走去。
就在他即将下城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安伯尘:“今日被你诡计所败,算不了数。若你能闯过其后关镇,魏某定会邀战将军……”
还未说完,魏岩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眼东南方向,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在诸军围拱下消失在葬虎关头。
魏岩双臂皆已重创,想要恢复起码得花上两三月,这两三月里安伯尘和他都不会再见面,至于以后会不会相遇,却要看安伯尘能不能闯过剩下的关镇。
“听他的口气,接下来的关镇似乎不是那么好闯的……也是,五虎七熊,又有哪个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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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军退去,安伯尘笔直的站在葬虎关头,连同葬虎关在内,短短两日间他已连破四关,所遇七熊两死两伤,可漫漫征途方才走了一半还没到,剩下的三熊三虎想必已用白火为天目,探查到安伯尘的战车、雷珠等诸般后手,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仗都是实打实的硬仗,再无法像前几场这样出奇制胜。
揉着此时尚发麻的手腕,又看了眼开裂的石英锁子甲,安伯尘长呼口气,摇了摇头。
倘若正面迎战他们,无论魏岩、鲁图志、夏侯伯还是李严,安伯尘自问不会在二十合内落败,可也够他好受。一路闯关,能省力便省力,可后手杀招总有用尽之时,随着安伯尘离她越来越近,终无法避免真正的战斗。
安伯尘从珠链中取出琉璃瓶和笔豪,想了想,落笔写着到哪了?
写完后,安伯尘看了半晌,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挠了挠头,脸色一红,连忙将那句实在不合气氛的话擦去,又写道。
等我。
等了许久未见回复,安伯尘皱了皱眉,却也没往坏处想。
匡帝新娶的妃子,大匡上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打坏心思,坐在銮轿中,起码这一路上她会很安全。
和魏岩这一战耗时甚长,皎月西落,天色也变得灰蒙蒙,拂晓将至。
“还是得尽早突破天品,若是元气能跟上,臂力不输于五虎七熊,闯过下面的几关也能多些把握。”
喃喃低语,思索片刻,安伯尘盘膝坐下,口吐长气,等待着昼夜降临的那一刻。
此前三关安伯尘马不停蹄,只因尚有几般后手杀招,如今都已用光,尽快提升修为才是正途。再者,安伯尘暗暗揣度,他刚刚连杀两将,连闯四关,此时在葬虎关前停滞不前,后面关镇的守将少不得心中生疑,按照常理来说应当不会贸贸然赶来葬虎关。因此,在这修炼上一天,在神仙府中呆上个五六载,应该没有太大危险,若他们真来想必水神君也会及时把自己推落悬崖……神仙府中五六年,应当足够把四势都修炼到巅峰了,至于能不能突破那也只能看运气。
安伯尘并不知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关斩将,凭地品修为杀二熊,伤二熊,岂止是令人生疑?
乌鹊夜飞,玄蛇疾游,清晨未至密报便已落到各方诸侯案前。
齐君大怒,秦君暗喜之余亦立马发出密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