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
追命面色微醺,目光中已有醉意。
林远笑道:酒我请你喝了,人情也给了,请回吧。
“不够,还没喝痛快。”
追命自饮自乐,全然不顾,仿佛没听见林远笑的话。
岑君图见状,对连敌雄,薛豹和薛豺使了个眼色,示意动手。
几人心领神会,其中薛豹早就看追命不顺眼,按捺不住性子。
他暴喝一声,高举金背砍山刀,一式“抱头观天”直扑追命。
刀风呼啸而来,追命坐在长板凳上,右手抱坛,左手一推桌沿,木桌平移撞向薛豹。
“大哥小心。”
薛豺一声疾呼,提醒兄长。薛豹临危不乱,刀势下沉,“咔嚓”一响将撞向他的木桌劈为两半。
瞬间,桌子断裂,薛豹正欲再攻,忽觉虎口一阵麻痛,手里的大刀脱离掌心向上飞射,“咔”的刀身已钉入顶梁之中。
薛豹骇然失色,连林远笑都悚然一惊。
他惊的是:大刀是被追命踢飞,倘若那一记是踢人,恐怕上房梁的便是薛豹。
在看追命一脚踩地,一脚踏凳,双手抱着酒坛轻晃身躯,似醉非醉。
薛豹顿时发怒,猛跨两步抡拳打向追命面门。
拳至眼前,追命身子往后仰躺,对方拳头打空,他借躺倒之势,左足翻蹴。
“扑”的一下,薛豹被踢飞,直出大门跌落店外,栽了个四仰八叉。
继续阅读
他模样狼狈的很,一时摔得发懵,但无性命之忧。
薛豺见兄长吃亏,而追命双脚踩地,身子如羽毛般悬空横躺,仅屁股坐在长板凳上,继续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欺我大哥,看斧!”
薛豺叱声中,手里银斧登时掷出,斧子强烈的旋转带起劲风,飞斩追命。
同时,连敌雄也身形甫动,揉身前突,紧随飞斧后面,双刺待机而发。
银斧旋闪,夺人眼目。
追命猛的坐起,左腿提膝一抬,足尖迎踢飞斧。
倏地,那锋利的斧刃赫然嵌入追命的脚趾,薛豺未曾料到自己一击轻松得手,居然能砍伤四大名捕。
他顿时大喜。
心忖追命的腿不过尔尔,毕竟是人身肉长的,怎会比钢斧还硬。
此刻,连敌雄都以为眼花,他本想趁薛豺飞斧分一下追命的心神,自己趁对方漏出破绽,将其击杀。
可薛豺一斧命中,时机更佳。连敌雄一招“双龙戏珠”,双刺飞快的扎向追命心窝。
刺影一闪,他的双刺也刺中了。
只是,连敌雄峨眉刺击中的是一个酒坛,追命在他双刺逼近前,将怀里的酒坛一翻朝前递出。
两柄峨眉刺正好顺着坛口,搠入酒坛里,甚至刺尖在坛内交击,传出刺耳的金铁摩擦锐响。
猝然,银芒一闪,追命足尖的钢板斧砸向连敌雄。
他一时来不及抽出双刺,猛的松手往后撤步让过斧刃。
但斧影紧接着一闪,连敌雄避不开,鼠蹊被斧柄捅中,登时身子发软,瘫倒在地。
薛豺奇怪自己的斧子明明砍中对方,怎么突然攻向同伴,握把还击伤连敌雄。
他愕然间,追命左脚一送,银斧从他足尖甩出,“呼”的凌空飞行,劈中林远笑的柜台,雪亮的斧面完全嵌入进去。
岑君图凝神一望,追命晕乎乎的盯着酒坛子,惋惜不已的说:还没喝完呀,糟蹋了剩下的好酒,可惜……可惜……
追命的脚压根没事。由于他衣履破旧,鞋尖开了口子,脚趾外露。
方才他起脚接斧,用两根脚趾夹住斧刃,再用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