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严肃的喃喃自语:蓝衫和尚……半路出家……蓝衫……追命师兄……破案……蓝衫……金印寺……难道是他?
梁阿牛狐疑问道:小石头,你认识那和尚?
王小石笑而不语,就在几人对话时寺门重启,方才的和尚跨出门槛,躬身合手道:几位施主请进,马车可以停在大雄宝殿左侧的别院,那里有几间宽敞的客房,另外主持在佛堂敬候,请王施主几位随我来。
“多谢!劳烦师傅带路。”
罗师傅转身去招呼镖队进寺,王小石和梁阿牛跟着那名和尚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佛堂。
佛堂伫立一尊金漆的释迦摩尼坐像,神态或开怀,或悲悯,或慈悲,或忞诚。
方圆之间,天地静谧。
犹如这里没有黑夜白天,没有黎明暮色,没有人声杂沸,没有俗事纷扰。
“施主,这边请。”
领路的和尚让开身位,并伸手指引。
王小石不信佛。
可对佛很敬畏。
他整了整衣袍,轻轻迈步进入,样子谦卑,恭肃。
梁阿牛粗枝大叶的脾性,瞅见王小石恭敬的模样,也收敛起来,轻手轻脚的入殿。
佛前。
两盏灯火慢慢的摇曳燃烧,细细的青烟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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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身穿蓝色袈裟的僧人盘坐于蒲团上,抑扬顿挫的经语和着木鱼清脆的敲打,萦绕殿堂内。
王小石望着僧人静坐的背影,仿佛让你抛弃了人间的烦恼,远离了喧嚣的俗世,割舍了滚滚的红尘。
由于天衣居士与多指头陀交往甚密,故而王小石略知点佛门事。比如这袈裟的颜色大多是红,黄,青,黑色,可未曾见过有穿蓝色袈裟的。
有此猜测,这僧人便是金印寺的住持“蓝衫和尚”。
王小石收住脚步,鞠躬道:大师好!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
一时间,烛火像被狂风吹过,急促的摇摆起来,可佛堂内并未有风过痕迹。
王小石暗自惊讶,心想:这“蓝衫和尚”是位高人,竟有如此浑厚的内功。
难道真的是他?
“我们路过宝刹,多谢大师收留,让大家不至于露宿野外。”
“出家人慈悲为怀,与人方便,这皆是分内之事,谈何答谢!”
“大师说得有理,但毕竟叨扰了寺院内的师傅们。王某这有十两纹银,就权当香火钱,大师切莫嫌弃。”
说完,王小石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奉上。
蓝衫和尚顿了顿手里的木鱼,说道:静宣,收下吧。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敲打起木鱼。
“是!”
带路的和尚双手将银子接过,鞠躬还礼谢过。
“施主方才说你姓王?”
“在下姓王!”
“京城来的?”
“正是。”
“押镖去往太原府?”
“不错!我们是神威镖局的镖队,来河东太原办事。”
“神威镖局……”
蓝衫和尚迟疑一下,手里的木鱼再次停顿下来。
王小石见状问:大师可听说过神威镖局?
蓝衫和尚放下手中的犍稚(敲木鱼的棒子),沉声道:贫僧与高老局主算是相识,如今主掌镖局的可是叫唐肯那个年轻人?
“他……”
王小石听到唐肯的名字,心头一酸,眼神里满是无尽的哀凉。
蓝衫和尚疑惑的问:王施主何故欲言又止,难道另有其人?还是说……他死了!
王小石心中由酸转痛,语气哽咽的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