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
只是上官婉儿深知自己现在的身份,现在朝局都无法让她完成昔日婚约。
武皇后临终前封她为昭容,协助女帝理政,她现在的官职,名义上属于女帝的妃子。
女帝闭关不理朝政,朝野现在离开不开她。
她需要作为女帝和内阁之间的缓冲地带,让内阁不至于架空女帝,也限制女帝胡来。
上官婉儿内心并不想拒绝这门婚事,但是又无法给对方一个确切的答复,更没什么资格让别人等自己。
因为上官婉儿自己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从‘昭容’这个看似尊贵,其实尴尬的位置上退下来,好好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在叶浩然没有出现之前,她甚至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呆在昭容这个位置上。
她已经二十五了。
这个年纪的大周女性,已经很难嫁出去,何况她还有特别尴尬的身份,根本没有几个人敢和她谈论婚事。
只是这些话放在心里是为难,开口就成了拒绝伤人的理由。
上官婉儿最后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叶浩然,长叹一声。
“故人已逝。”
定下婚约的长辈已经亡故,自己也不是待字闺中等良人的上官家小姐了。
没有人替我们的婚事做主,我自己也没法做主。
故人已逝,我亦逝。
短短四字包含了上官婉儿对自己婚约和命运的无奈和感慨,她甚至不指望叶浩然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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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浩然却明白了,于是回应道。
“可逝者如流川,不舍昼夜。”
上官婉儿心中一颤,美目难以置信的看着叶浩然。
这一刻,她既惊讶于叶浩然居然真的听懂了自己话中的意思,又震撼于自己居然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无法掌控。可时间像流水一样日夜不停向前奔流,那未来呢?
我们的未来呢?
叶浩然的话宛如禅家机锋,上官婉儿心中翻遍所读书籍,却没法回应上这一句,只能低头避开了叶浩然的锋芒。
我没法给你答复,也没法给你什么承诺。
“叶待诏极力拒绝李次辅的复婚,心中对自己的婚事肯定极为有主见,又何必问我。婉儿的昼夜皆在凤仪宫,不懂男女情爱。”
你刚刚还自称本宫,逼问我前任的事,婚事谈到你身上,这会就装婉儿了?
叶浩然此时此刻特别想吐槽,上官姐姐,你这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在后世要被定义成渣女的。
我都这么直白,你居然还继续装傻。
“上官昭容博然群书,可知道大海极西之地有一种鸵鸟,遇到狮子豺狼捕食,就把头埋进沙子里装看不见.....”
上官婉儿如玉的脸颊泛起桃花红晕,她才不是什么鸵鸟,一听就知道不好看。
她没好气道:“叶待诏应该让去太常寺当值,这弦外之音弹的极好。”
你居然笑话我。
叶浩然轻声道:“伯牙能弹,也要子期能听。”
上官婉儿脸上仿佛火烧一般,谁跟你高山流水遇知音,你这个见面就挖女孩子心事,还不许别人装傻的腹黑怪。
女帝彻底听傻了。
不是谈婚事?现在又在说鸟?
这什么和什么啊?他们到底在说啥?难道这就是文人墨客的交流方式。
女帝仰头看天,眼中满是智商不足的忧伤。
对于自家这个嘴巴时甜时毒的未婚夫,上官婉儿今天的心情真是起起伏伏。
“我乃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