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米总趴自家阳台上,而花生糖溜达到东区大院之后就嚎几声,有次还跟撒哈拉打了一架,打完之后,下次继续过来嚎几声。
“你拦着干嘛,就让它俩再交流下感情然后继续生嘛。”卫棱说道。
“你说的倒轻松!”二毛哼道,“总之我看那毛小子不顺眼。卫师兄你不懂,你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啥感觉?说来听听。”
“嫁女儿的感觉。”
卫棱呵呵笑了声,“说得像你嫁过女儿似的。你说说到底啥感觉。”
“就是那种……老子好不容易养大的好白菜他玛的结果被一只蠢猪拱了。”
卫棱、郑叹:“……”这话甚是熟悉,只是说话者所在的角度不同而已。
正说着,下方一声猫嚎。
二毛将啤酒罐捏得咔咔响,“又来了!”
郑叹看着二毛这样子,知道今儿花生糖要是再继续撩拨的话二毛估计得跑下去动手了。
跳下沙发,郑叹出了家属大楼,朝蹲院子里水泥空地那里的花生糖轻轻拍了巴掌。
花生糖在见到郑叹的时候就不那样嚎了,喵呜了两声,听着还挺委屈,看了看站在三楼阳台上挥拖把示威的二毛,花生糖呲了呲牙,然后转身离开了。
郑叹觉得,二毛和花生糖之间的矛盾貌似越来越大了,就是不知道哪方会先妥协。
既然下来,郑叹就没打算再上楼去了,走出大院门,打算出去晃悠一圈,正好翻翻手机,看有没有短信。
正走着,郑叹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注意着他这边。抬眼看过去,一个穿着和学校里其他学生差不多的人站在那里,只是后脑上扎了个很短的小尾巴。
扎了尾巴郑叹也能一眼看出这人是谁。
郑叹往那人身上看了看,没有挎包,也没有带任何大点的包类,甚至对方在见到郑叹之后,还将衣兜翻过来给郑叹看了看,表示他这次没带喷水枪。
来人正是六八。
就算这人瞧着没带什么危险物品,郑叹也警惕地看着他。
相比起郑叹的警惕,六八在见到郑叹之后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吹了个泡泡,然后才笑着朝郑叹道:“哟,好久不见。”
郑叹依旧警惕地看着对方。
六八抬了抬双手,朝郑叹示意他手里也没有拿什么东西,然后朝郑叹这边走过来,在离郑叹四五米的时候拐了个弯,朝附近的一个运动场那边走去。
郑叹想了想,跟了上去,但是离前面那家伙有个十来米,不然郑叹不放心,到现在郑叹还不知道那家伙的真实底细,警醒些好。
六八并没有走多远,就在离大院最近的那个运动场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并没有在看台那里,而是在运动场旁边的草地上。
“当猫真好啊,悠悠哉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生活的压力。”六八感慨道。
郑叹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听到这话心里嗤了一声,不是每只猫都没有生活压力的,甚至有些猫还有心理疾病,只是很难看出来而已。
不过,对其他的郑叹不在意,他现在就在想,六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天金龟求救的就是这人吧?
正当郑叹想的时候,一个过来捡球的学生将球踢回场子之后,原地坐下擦了擦汗,喘着气打算休息下,看到坐在那里的六八,笑着道:“嘿哥们儿,你哪个院的,有兴趣踢两脚么,我们那边没多少人,而且还有美女观看喔。”说着还朝六八挤挤眼,又扬起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那是我们院的‘蜂后’。”
郑叹往那边看了看,隔得有些远,但是还是能看到足球场边上站着的几个女生,这个距离瞧着,那边几个都不错,就是不知道“蜂后”指的是哪位。
“蜂后?”六八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