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痛心,怒吼道:“祝无涯勾结厉氏土司,每年将大量的军粮卖给厉氏,并且和厉氏合伙将大量的盐铁卖给敌国。如此行径,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惜卖国,你们难道也不在乎,难道还要维护他?”
依旧是那一句回答。
“阉党,祸国殃民,滚!”
李文虺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就是广西最高学府之一的青年俊杰吗?都如此毫无立场吗?对卖国行径如此熟视无睹吗?
睁开眼睛,李文虺骑上战马,望着墙头上南海道场的这些学兵,沙哑痛心道:“南海道场虽然不是官办,但是你们吃的每一粒粮食,你们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帝国赋税来的。每年从内库,国库拨给你们的银子不下十万两,你们的万亩学田也是朝廷拨给的。你们就这样回报帝国?回报皇帝陛下?你们这群天之骄子,心中可还有一点点忠君爱国之念?”
如果是平民出身的子弟学员,听到李文虺的话会有羞愧之心。
但是南海道场的学员非富即贵,世界观已经早熟,在家庭的熏陶下,家族和自己的利益早就凌驾于帝国之上了。
王朝末年,礼崩乐坏,爱国已经变成一件蛮傻逼的事情了。
“你们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帝国吗?你们爱国忠君之心呢?”李文虺大声吼道。
然后,城墙上传来一句幽幽的声音。
“昏君!”
这话一出,李文虺整个人几乎要炸了!
如今他的生命中两个人最重,甚至超过他自己。
一个是义子杜变,因为他视为帝国的未来。
另外一个便是皇帝陛下,那是他终生为之效忠奋斗的君主。
昏君?昏君?!
你见过一顿饭只吃一碗粥,几颗青菜的昏君?
你见过内衣穿破都舍不得换的昏君?
你见过都被臣子欺负到床上吐血,却依旧强忍杀心的昏君?
如果不是陛下苦苦支撑,这个帝国早已经分崩离析,要么鞑虏再一次践踏中原,要么帝国内部烽烟四起,早就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死伤千万,人间惨状了。、
你们这群人早就家破人亡了,还有时间在这里吃香喝辣?
李文虺放下了对这些人所有的希望,痛苦地垂下头,调转码头,回到东厂武士的阵列之中。
“纵容阉党祸国殃民,不是昏君是什么?”墙头上,那个南海道场的学员不屑冷笑道:“这样的昏君,早就应该可以视之为敌寇了。”
孟子的话,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亚圣的话,他们倒是会活学活用。
李文虺回到军阵中的时候,眼睛都已经通红了,低声沙哑道:“就算有天大的责任,就算再一次被押到京城斩首我也认了!”
“杀,杀,杀!”
“攻打南海道场,有任何阻挡着,格杀勿论!”
随着李文虺一声令下。
“嗖嗖嗖嗖……”
一千多名阉党武士箭雨齐发。
李文虺率领上百名东厂高手,组成了最精锐的冲锋队,挥舞刀剑,朝着南海道场猛地冲杀过去。
因为这里是南海道场,所以李文虺没有动用投石机。
而是他亲冒箭矢,冒死冲杀。
墙头上,那个南海道场的导师厉声道:“我南海道场为国培养贤才,你们竟然敢在此动武?竟然再次动刀?上天啊,如此祸国殃民的阉狗,你就劈下一道闪电,雷亟了李文虺这条贼狗吧!”
“唰……”
李文虺战刀猛地斩下。
瞬间,这个导师活生生被竖着劈成两半。
“你竟敢杀我老师,你知道我是谁……”后面一个南海道场学院嘶声道。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