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曾经远游外域,到过很多常人一辈子都不曾到过的地方,这钱嘛,我听人说起过,但今日才见到真的,本以为是当初所闻只是玩笑,如今方知天下之大也!”
一听这话,张掌柜显得更加激动,忍不住追问起来。
“虞老先生,还望赐教这钱币出自何方!”
虞翁右手抚须左手拿起一个铜子,眯起眼睛似乎是思绪流转,之后侃侃而谈。
“弘兴,乃是大庸的年号,老夫游历时曾与一位过路先生同饮叙谈,听他说起过,这大庸乃是一個大王朝,当初正值弘兴盛世,所以老夫观此铜钱,想着弘兴通宝便是那边的钱吧.”
“大庸?”“大庸.”
薛道人和张掌柜的反应略有不同,后者沉思良久道。
“我倒是似乎在一本奇异志见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十分遥远的国度,应该立国很多年了吧?”
虞翁看了张掌柜一眼,他倒是没想到这人还听过大庸的名字,随后脸上露出笑容。
“确实如此,或许常人跋山涉水,终其一生也难到达吧。”
“老先生可否多说一些?”“是啊,在下也十分好奇.”
张掌柜和薛道人都这么说着。
“那自然是知无不言,不过现在腹中饥饿,这.”
“噢噢噢,用餐,用餐!”“来来来,我等动筷子!”
“老爷,酒来了!”
那边下人又端着酒过来,这次是两壶,虞翁面前一壶,张掌柜和薛道人身边一壶。
几人吃喝之间聊天,说得也不只是老翁的事情,也说着薛道人和张掌柜的一些事,而这老翁见多识广,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也让两人极为敬佩。
一顿酒下来,虞翁对两人的了解也更为深入,关键是对于这位薛道人的了解也算透彻了。
当然,张掌柜和薛道人也成功被虞翁“放倒”。
张家的待客厢房之中,一张通铺大床上,薛道人睡这边,而虞翁躺另一头。
之前门口幡旗和厅外的背箱此刻也被放到了屋中,是张府的下人送进来的,反正屋中的人在下人看来是已经烂醉如泥。
这时候,灰勉跳到了那幡旗处,用爪子指着底端。
“先生,原来之前这幡旗是斜插在地上的,竹竿子底下套着铁尖尖呢!”
躺在通铺上的老翁呼吸绵长,气息吞吐之间如若细微的鼾声,此刻则淡淡回应一句。
“这还是一件法器,只是火候差太远了。”
说话间,虞翁伸出一只脚,隔着薄被子踹了踹睡得极沉的薛道人。
“薛元,你刚才可是说要驱邪缚魅匡扶山河之正道,老夫可就当真了!”
薛元正是薛道人本名,之前酒桌上,他与张掌柜也算是各自做了介绍。
此刻的薛道人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此刻似乎是因为老翁的一踹让他变得半梦半醒了,迷糊之间听到问话,便也迷糊之中本能回答。
“学道之人本心如此,有什么当真不当真”
“哦,倒也是!那是除去多少了?”
“见一个除一个.”
梦呢般的对话简单而又短暂,室内很快只剩下两位醉酒者的呼吸与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清晨,薛道人醒来,穿戴整齐出门之后左右找寻一番,除了张家下人外没见到昨夜的那位老先生。
见到薛道人出来,有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薛道长,老爷已经去当铺了,家中准备粥饭小菜,您用点吧?”
薛道人便问了一句。
“昨晚的老先生呢?”
张家下人笑了。
“哦,老先生起得最早,和老爷道别过后就已经离开了,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