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回抱住妈妈,哑声道:“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
“不要紧,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十八岁的井大姐不再任性叛逆,成熟了,但也没有了此前的单纯不谐世事,她有自己的心事。
偶然间,她见了一个记本,是奶牛封面的,就买了下来,开始往上面写日记。
是日记也不对,更像是一种随的迹,想到什么就往上面写什么,有时候只是一句话,有时候是满满的好几页纸。
没人知道她在上面写什么。
只有奶糕有一回无意间到了一眼,然后跑回来和鸭姐姐:“姐姐,好多猫猫,妈咪画了很多猫猫,是黑猫哥哥的面具样子!”
鸭愣了愣,眼睛慢慢红了。
“姐姐……”
奶糕扯了纸巾,笨手笨脚的想给姐姐擦眼泪,“姐姐不哭。”
鸭抱住弟弟,声道:“嘘,姐姐没哭,以后不要这个,特别是不要在妈咪面前哦。”
“嗯嗯,不,奶糕不,妈咪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对!”
姐弟两互相打气,然后一转身,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努力的不让妈咪发现破绽。
天空晴朗,阳光灿烂。
井雨薇坐在庭院的躺椅上,晒着太阳,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肚皮上,无意识的抚摸着。
此时她己经怀孕将近六个月了,肚子大了一圈,但西肢仍旧纤细,好像吃进去的东西只长在肚子上了。
那张本就美艳精致的脸多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妈咪!你!”
鸭手里捧着一大束花,是雏菊,慢慢一簇拥挤在鸭的怀里,很灿烂。
“妈咪!送你!”
井雨薇笑了起来,接过了那一大碰雏菊,“谢谢鸭。”
奶糕也抱着一捧狗尾巴草跑来,短腿差点摔了一跤,但手中的狗尾巴草还是抱得稳稳的。
“妈咪,给!”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朝着她送上了他们认为最漂亮的东西,给自己最好的妈妈。
原本漂浮的心因为他们慢慢落在平底。
“真棒,也谢谢奶糕。”
奶糕蹭了蹭妈咪的手心,“妈咪不客气。”
“好啦,太阳要下山啦,我们回去吃饭吧。”
她抱着一大捧花,招呼着鸭和奶糕回屋子里,却在刚刚站起身时, 一阵强烈的心悸猛地袭来,心脏剧痛。
“啪。”
手中的鲜花洒落一地。
她紧紧捂着心口,神情惊恐惶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