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听康王妃今日竟是大展风采……”皇上兴奋地迎了上来,想要与南宫翎分享这喜悦,却发现南宫翎身穿盔甲,只是定定地艰难地走着,丝毫没有为自己停留的意思。
待南宫翎略过自己,皇上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中的阴翳尽显。
“南宫翎”皇上沉下了脸,“你该复命的是我!”
南宫翎听了这话缓缓地回过了头,虚弱地着,“南朝大胜,皇上都见了?”
“朕要你亲自告诉我!”皇上转头道。
南宫翎冷笑了笑,没有话,转头,继续想着那营帐走了去。
“皇上,我们还是赶快回南朝吧!西番之人向来奸诈,假意投降也不一定,还是皇上的安危为重!”旁边的程墨提醒着。
望着南宫翎头也不回的模样,皇上转弄着手上的扳指紧紧握了起来,许久,眼中忽而生出一抹精光,转头悠悠对程墨道,“命人去收拾!”
“那康王和康王妃……”程墨欲言又止。
“能不能回的去,是他们自己的事,朕能来临阵助威已然是给了他们莫大的颜面了!”皇上冷哼了一声,随即回到了营帐内。
士兵一路追随,排开在道路两旁为南宫翎开路,掀开了帐帘,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床上殷离那张苍白又沧桑的脸。
“殷离,我回来了!”南宫翎跌到在床边,轻轻着。
自己最后一丝意念已然在慢慢消失,她极力挺着来见殷离最后一面,只是望着他这张脸,自己已经满足了。
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沉重无比的身躯倒在床上,南宫翎躺在殷离的臂弯里,她忽然感觉好冷,已然如乱葬岗那天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
明明是酷暑,南宫翎蜷缩着身子,在殷离身旁蠕动着,缓缓地,缓缓地昏睡了过去。
“吴大将领!”突然一个士兵慌张地跑了过来,“吴大将领,皇上已经撤兵了,并且带走了大部分的粮草,剩下的粮草只剩我们支撑一月而已!”
“皇上撤兵了!?”吴东擦了擦眼泪,望着南宫翎和康王,命人将营帐放了下来。
走出营帐外,吴东叫来军医,“康王的病情如何?可以上路吗?”
那军医听后为难地摇了摇头,“就算是康王可以慢慢走,那康王妃想必也受不住这一路的颠簸了,两人伤的都太重了,就算是不走也不一定能够活下去的!况且……况且随行的草药都被皇上带走了,怕是就是不想要康王和康王妃活着啊!”
“你胡!康王和康王妃一定会没事的!”吴东抓住那军医的衣领,“你,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能够治好康王和康王妃的伤!”
那军医听后想了想,“我见西边的山上有草药,将军可以命将士们按照我给的图画去采药,或许康王和王妃还有生机的!”
一听这话,吴东随即下令命人去西边的山上采草药。
西番城内,公主的寝宫传来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呼喊,耶律清歌从肩膀上取出那颗子弹,没有麻醉,没有任何止疼,大夫硬生生地抛开她的皮肉将那子弹向外拿着。
“啊!!!南宫翎,你不得好死!!”耶律清歌大声嚷着,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透。
寝宫外面的西番王心疼的团团转,泪水从他充满沟壑的脸上流了下来,“清歌,清歌啊……”
等到子弹取出来,耶律清歌早已经没了半条命,西番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清歌,清歌我的儿啊……”
“父王”耶律清歌虚弱地躺在床上,“为什么要撤兵?南宫翎将女儿伤成这样,为什么要撤兵?!”
听了这话,西番王一愣,他没想到耶律清歌还在想着这件事,“清歌,南宫翎的威力你也是见了,若是再不撤兵,整个西番都会被她夷为平地的!”
“可是她当时已经身受重伤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