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他那样冷冰冰对待,甚至保温壶都被丢到垃圾桶,那么丢人的时刻,她都没哭。
但这会真是忍不住了。
为什么连呦呦都要被这样对待......
大的泪滴掉了一颗又接二连三,啪嗒啪嗒落下来。
每一颗都砸进了男人心脏上。
傅司宴忍着心脏剧痛,强迫自己漠然地站在原地。
阿默抱着嚎啕大哭的呦呦,拉了拉明溪的手臂,“姐,我们走吧。”
明溪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人了去,决绝转身。
身后,傅司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嘴角的咬肌因为隐忍而紧绷。
他状似冷漠,没再她们一眼就漠然转身,阔步走进病房。
门‘咣当’一声关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轰’一声摔在地上。
他费力地撑起手肘,试着起来,两条腿却是怎么都不听使唤。
瞬间,一股无力到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门再次被开合。
进来的是周牧,见傅司宴倒在地上,慌忙冲过去将人扶起。
“傅总——”
刚把人扶到沙发上,周牧又慌里慌张冲向门口,大叫:“医生,医生......”
“回来!”
傅司宴叫住周牧,过分苍白的唇瓣动了动,:“药。”
周牧掏出随身携带的不起眼药瓶,倒了一粒透明的油状药丸在瓶盖上,递了过去。
傅司宴吃了药,阖目休息。
随着紧绷的青筋慢慢平息,他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麻木的四肢也有了轻微的知觉。
周牧在一旁心翼翼道:“傅总,喝水吗?”
“不用。”
傅司宴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太阳穴的青筋道道绷紧,剪裁得体的西装后背全都是汗渍。
可想而知,刚刚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在忍耐。
“傅总,要不还是让医生来查一下?”
周牧担心得不行,光吃药有什么用。
每次发作就吃药,标是治了,但身体是肉眼可见的越吃越差。
“不需要。”傅司宴淡声拒绝。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医生的必要。
整个发展进程和那位女博士的一模一样,现在已经是进入第一疗程的中后期。
如果三个月内,顾延舟那边没有顺利找到解药,神仙也救不回他。
此刻,刚刚那抹难抑的心痛,还深深烙印在男人心间。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那是他最在乎的人,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危,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相信——
他抛弃她了。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时候,心脏的疼痛,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负荷。
他想一辈子锁在身边的人,却要,亲手推开......
傅司宴的手握紧又松开,声音重新恢复了空洞冷漠:“薄斯年走了吗?”
“走了,刚刚他站在拐角那里了全程,不知道会不会跟着夫人......”
男人突然打断他,冷声吩咐:“这个称呼,以后不许再出现。”
周牧是习惯了,老是忘记改口,“对不起傅总,是上官姐。”
傅司宴低眸,这个时候,薄斯年应该不敢耍什么手段。
而且有那个阿默在,薄斯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周牧继续道:“薄总监买通了护士站的护士,询问病房的情况,还好我们提前准备好了。”
病床上,躺着的妇人容貌与文绮有七分相似。
而真正的文绮其实根本就没醒,早就被转运到国外,还在重症病房里靠呼吸机维持着。
之所以文绮醒了,主要是为了让傅成生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