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这话,把明溪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的勇气,砸了个稀碎。
傅司宴俊脸阴凉,薄唇弧度似笑非笑:“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没复婚吧,上官姐?”
一句接一句的言语攻击,直接让明溪毫无招架之力。
她把微颤的手藏在身后,在这一刻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向他。
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动,男人更为寒冷的声音命令下来,“把不相干的人清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不相干的人......
这个能舍命救自己的人,现在却她是不相干的人......
明溪胸口一阵窒息的发紧。
像是发条的线头被人狠狠拉紧,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满腔他还活着的激动情绪,也在这刻,被彻底泼醒。
她盯着他,只留给她背影的挺拔身躯,眼底是混沌,是崩溃,是不可置信......
保镖齐身向她走过来,明溪慌乱摆手:“我自己走。”
她语带哽咽,即便此刻她都想保持最基本的体面,为他也为她。
她微微仰头将眼底的湿意咽下去,然后:“很抱歉让你刚回来就遇上这事,你得对,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在这吵你。”
明溪自动把男人的言行举止,归纳为母亲受伤刺激所致。
没有武断的就被吓退或放弃,而是主动退了一步。
不等男人开口,她又继续道:“文姨的伤,我很抱歉,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做的,请随时开口。”
她语速很快,像是生怕傅司宴再出什么,低低了句,“其余的,等文姨稳定了,我们再谈。”
完这话,她不敢听傅司宴的任何回答,就快步转身离开。
电梯门打开,她迷蒙着眼往里进,砰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明溪哽咽着。
顾延舟惊讶着低头道歉的女人,“明溪?”
熟悉的称呼,让明溪隐忍到干涩的眼眶,再次忍不住酸透。
为什么这个称呼还是一如既往,而那个男人却变了......
她低着头,眼泪挤满了眼眶,硬是忍着,眼睛被撑得疼死了。
“明溪,你怎么了?”顾延舟拍了拍她的背。
就是这一个的动作,把明溪忍了很久的眼泪全都拍下来了。
跟金子一样,噼里啪拉掉了一地。
“诶......”
顾延舟顿时手足无措,掏了块手帕递过去,“先别哭啊,怎么了,跟我。”
泪一旦落下,哪儿那么容易收住。
明溪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
然后耸着肩憋气,终是将眼泪哽住,但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抬起眼,她问,“你知道司宴他,回来了吗?”
“我......”顾延舟伸手挠了挠头,支吾了句,“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明溪又问。
顾延舟想了想,实话实,“他是昨天上午下的飞机。”
这话一出口,明溪脸色难极了。
昨天上午落地飞机,那呦呦失踪,和她遭受的困境。
傅司宴不可能不知道。
他没有出现......
所以今天他从天而降,并不是为了她和呦呦,只是因为文绮遇险了,他才会来。
明溪彻底沉默了。
巴掌大的脸上,泪痕未干,上去脆弱又惹人怜。
“司宴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下换顾延舟沉默了。
他顿了顿,有些难开口,想了想,才,“明溪,算了吧。”
犹如晴天一道霹雳!
明溪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