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过这么一件事却成了一个豁达父亲心里的结呢?
然后黄婆婆请我去叫徐进来,是有话要告诉他。于是我退出房,让徐进去。
过了一会,徐出来了,从他的表情我不难出,他在里面哭过,尽管黄婆婆一边陪着他走出来,一边摸着他的头安慰他,然后对我示意点点头,我就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就该我来了。
黄婆婆,当时下葬的时候,先是挖了个大坑,然后放进棺材,最后才开始掩埋土,就是在掩埋土的时候,徐的电话打来了。
于是正在掩埋土的仵作们当时愣住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母亲偷偷把手机放进了父亲的寿衣口袋里。
但是这个时候停顿下来是不祥的,所以他们即便听到了电话铃声,也不敢做什么,随后电话铃声停止了,这更是吓到了他们,于是慌忙的掩埋了土,砌上了石头。
可是由于父亲的灵魂按了接听键,却无法出心里想对儿子的话,也就成了执念,至今也不肯去该去的地方。
对于那个我一直的,该去的地方,在我们南方喊来,不叫阴间,也不叫地府,而叫“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宅院,有个门人,我们称之为“道子”,有些人称为阎王或判官,起身是一样的,这个“道子”是虚无的,但是却存在,各类古对它的描述几乎都非常狭义,它是一个吝啬的,刻薄的,真替它喊冤,虽然不曾见过,也不知道它具体的形态,但是我每次带路几乎都能够顺利到达,这明它若是真的存在,也是和蔼的、博的。
接纳亡魂,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一家人,生活非常和睦融洽,突然有一天一个他们敬的人去世了,作为活下来的人,不管对它是多么怀念,也不希望它的亡灵一直在身边。
我不知道该这种畸形的情感到底是自私还是虚伪,我只知道,它们的留下必然有留下的理由。
而我这种人,就是不让这样的理由成为执念,阻碍了它原本该走的“道”。
徐随后跟我,他父亲的其实接电话的时候只想几句话,让他好好考试,好好照顾好家人,自己瞒了他这么多年没告诉他是养子的事情,很是抱歉。
或许是我没有失去过亲人的缘故,我实在很难理解这样的几句话竟然成了一种执念,导致父亲徘徊,不肯离去。直到我成为了父亲,我才意识到这种对孩子的竟然可以是无穷的,而这种无穷的会带来无穷的力量,使得我倍加关注他的人生,也许我将比徐的父亲更理智,但那一切又是谁能够的准的呢。
我把徐拉到一边,对他了他父亲因为他的嫌弃而难过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立场来教育他,但是我知道,这些话我必须得。
因为在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自己生活比以前好了,就突然开始觉得以前的不叫生活了。
父母的穿着打扮老土了,好一点的会给父母买些新衣服,差一点的甚至会在人前装作不认识父母,并不是他不认,而是害怕认,也并不是认了之后会觉得丢人,而是无法忍受他人投射到自己身上那种鄙夷的眼神。
凭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从别人的穿着或是出生情况,就要随便瞧不起一个人,当棒棒怎么了,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脊梁,很多都是因为耕地被占,而自身又无其他长项,就只能进城当苦力,替人负重,减轻别人的负担,这样的职业,哪怕他穿得再土,谁又有资格来一句他们并不高尚?
徐听我完后,久久没有做声。我不知道是我的话语太过严厉,还是因为他真的自己在反思。
我宁愿相信是在反思吧,尽管是养父,却也替他流过了二十年的汗水。我得去一趟北固,徐坚持与我同去。从界石上了高速公路以后,车内气氛尴尬。按理我没道理要觉得尴尬,于是我打开车内的CD。
BEYOND,徐这个年代的孩子或许还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