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摇身消失在原地。

他一走，澹台烬轰然滑落在地。他却不肯懦弱倒下，用混元剑支撑着身体。

苏苏遥遥着他，握紧了重羽琴。

重羽声对苏苏：“他挺厉害的。”

可不是厉害吗，一个金丹期弟子，敢握住混元剑和化神期的魔修对砍。

修为再高，果然都怕不要命的。

重羽觉得少年的打法，简直像自爆流。

摇光问苏苏，：“仙门弟子都在蚕蛹里，怎么办？”她试图用自己的灵剑去砍，发现砍不动。

苏苏抬起手，想拨动重羽。

重羽：“不能使用我，我会把人也毁了的。”

澹台烬被藏海扶着，冷眼着这一切。

摇光很急，就差去推那几个蚕蛹。苏苏沉默良久，走到澹台烬面前。

四目相对。

苏苏手指蜷了蜷，低声问：“你可不可以……”

她着他白衣上通身的血，发现自己很难把这句话完整。

他却眼也不眨地着她，咄咄逼人似的问：“你想我去？”

苏苏缓缓地，点头。

澹台烬自嘲一笑，推开她，走向那些蚕蛹。他划破自己手指，鲜血一滴滴，落在蚕蛹之上，蚕蛹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弟子。

他如法炮制救下一个人。

藏海：“别救了，再救你也没命了。”

澹台烬回头，向远处站着的少女。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哪怕……只是鼓励，他也可以安慰自己，其实没那么糟糕。

可少女一动不动，沉默地着他。

一如当年，不管他是死是活，依旧不能勾起她半分波动的，琉璃神女像啊。

在他心里，眼前的少女重于九州，然而在她面前，他比苍生中任何一个人都轻贱。

他推开藏海，继续融化蚕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