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别管我!”傅景煜喝空了一瓶酒,他晃了晃,随即用力往前面砸了出去,酒瓶远远地落在了沙滩上。
他喝得脸颊都已经红了,空洞无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焦急地:“三爷,没有姐,你就活不成了吗?”
“对……活不成了……把酒给我……”傅景煜向他伸出手,憔悴的俊脸此刻显露出了一抹颓废的阴暗气息,下巴长出了胡渣子,哪里还有桀骜霸气的影子,就一副颓废的酒鬼模样,让人着都心疼难受!
“三爷,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季助理向一旁坐在大石上,遥望着大海,孤独地喝着酒的君墨尘,只能向他求助了,“君爷啊,我们家三爷还有伤在身,他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真的会酒精中毒,请你帮忙劝一下吧。”
君墨尘把遥望着大海的眸光收回,随即从大石上跳下来,来到傅景煜的身边坐下,着沙滩上空了一堆的酒瓶,眼眉轻扬:“不出来,你酒量这么好,喝了很多,还没有半点醉意。”
“我想醉!”不喝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酒量这么好,傅景煜的手碰到了他手上的酒瓶,随即伸手抢了过去,仰首就喝。
君墨尘额头上的青筋微抽:“傅气,那是我的酒。”他才喝了几口。
“不就是一瓶酒,改日,我带你去我的酒庄,你想用来泡澡都没问难题……”傅景煜着又喝了一大口。
季助理的脸色瞬间变黑了,他是叫君墨尘来劝三爷别喝酒的,不是叫他来劝他喝酒的。
年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他们心情不好,你阻止不了,总会有喝醉的时候,咱们还是在边上着就好。”
季助理想哭了:“我们家三爷有伤在身,再这样喝下去,我担心他真的会瞎掉。”君墨尘的身体棒棒的,又没有受伤,他当然得轻松了。
“那你能怎么办,把他打晕吗?”年雨冷眼睨着他,“你不怕他醒来的时候,扒了你的皮?”
本来蠢蠢欲动的季助理,听到他这么一,马上就焉了,他坐在沙滩上,着银光闪烁的海面,难过地:“可,你到底去哪了,你快点回来啊!”他好想念她啊,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提议去瑶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都是他的错。
季助理被愧疚自责的狂潮淹没了,他蓦地伸手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刮去,哽咽地:“是我的错,如果不去瑶村,可就不会有事,是我……”着,又想掌刮自己。
年雨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大声:“这是赵松蓄意安排的,就算你们不去瑶村,他也会在别的地方制造意外,我们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不,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可……”季助理难过地着,拿起了一瓶酒,一咕噜地往嘴里灌,眼角泛起了痛苦自责的泪光,是他害了可,是他害了三爷……
“季风,你别这样。”年雨伸手想去抢他手里的酒瓶。
季助理睁开眼睛瞪着他:“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就别阻止我。”长夜漫漫,太痛苦,太煎熬,如果不醉,他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
年雨被他瞪着,只得慢慢把手缩回去,叹息一声:“好吧,那就一起喝,一起醉,我陪你喝!”他拿起一瓶酒,在他的酒瓶上碰了一下,随即仰首而干,因为悠悠,大家都疯了。
月色清冷,海风呼啸,空荡的酒瓶滚落在沙滩上,傅景煜背靠着君墨尘,终于醉了,在恍然间,仿佛听见了鬼软糯地喊着自己爸爸!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醉酒烧心寸断肠,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