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不是。我男人的眼光很准的。他不是那种在外边玩儿的男人。人品正直。”詹娆。
肖亦骁:“你这是话里有话,埋汰我。”
詹娆知道他开玩笑,没往心里去,所以也没在意,隔半晌手机,失望地自言自语:“好不容易等到他休假,不然错过了又得等。”
一旁的蒋裕见她念念叨叨的,也随口问了句:“又上哪个男的了,让你这么热脸贴冷屁股的。”
肖亦骁:“她哪次不是死缠烂打。”
詹娆:“我高兴。”又道,“喜欢就追,不喜欢就分,你们男的不都这样,凭什么我们女的不行?”
“行行行,没不行啊。”
许沁没插话,也没她,自己静静喝着杯中的酒。
詹娆继续时不时地发短信。许沁不知道她发的些什么内容,是聊天,还是撩人。她猜不出。
酒吧里客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高涨,空气却渐渐浑浊。乐队也开始演奏,音乐声充斥耳朵,震得人头晕目眩。
快十一点的时候,詹娆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从沙发里跳起来:“他回我了!”
许沁伸手去拿酒杯,酒杯壁上被冰块沁出了一颗颗水珠,凉丝丝的渗进她指缝里。
詹娆的脸被喜悦点亮,收起手机从包里翻出粉饼和口红补妆:“不陪你们了,约会去了。”
许沁着她把嘴唇涂得殷红,像红玫瑰一样。
肖亦骁这下也好奇了,问:“什么人啊,你这么激动。”
“消防员,我的救命恩人。身材特好,我一定要把他拿下。”詹娆眉飞色舞的,把化妆品塞回包里,起身离开时留下一句嘚瑟,“名字特好听,宋,焰。走了。”
肖亦骁,孟宴臣,蒋裕三人脸色齐齐一变。肖亦骁和孟宴臣不约而同从各自的方向瞥了许沁一眼。
许沁面不改色,喝着酒,吃着水果。
她吃完几颗红提了,拿纸巾擦擦手,起身:“我去洗个手。”
酒吧洗手间外的走廊上,一对新认识的男女抱在一起疯狂亲吻。他们会在今晚开房,滚床单,一夜情,第二天或继续,或形同陌路。
许沁绕过他们,走进洗手间,拨开水龙头,挤洗手液,搓洗,冲水;再打洗手液,搓洗,冲水;不断重复。
直到一位补完妆又上完厕所的姑娘察觉异样,声问了句你还好吧?许沁才意识到手心手背剧烈刺痛着。
她着自己一双手,了好一会儿,忽觉记忆有些模糊,她不太记得从何时有的强迫症与洁癖,也不太记得自己为何选择做医生了。过去的一切回忆,好像都蒙在影影绰绰的薄雾里。
酒精让她脑子不太清晰了。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拢一拢碎发,简单收拾好了自己,回到朋友们中间,又坐了一个多时。
杯中酒,越喝越多。
她酒量不太好,接连喝了好几杯威士忌,到最后人昏昏沉沉,困了想回家了。
还想自己打车,但孟宴臣和肖亦骁坚持送她回去,扶她上楼,着她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两人着她把脸埋进枕头,没了动静,这才动身离开。
下楼时,肖亦骁问:“她这是借酒浇愁?”
孟宴臣沉默良久,却:“壮胆。”
……
冬夜,气温零下,月光皎洁。
棕榈花园后的巷子里路灯昏黄,空无一人。
孟宴臣坐在黑暗的车里,盯着区后门。肖亦骁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反常态的沉默。
等了不知多久,安静的夜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循声去,果然,在夜色中见了许沁。她脚步有些晃,出了区,走向五芳街。
肖亦骁顿现愁容,用力地揉了揉额头,转头孟宴臣。孟宴臣望着夜幕里那瘦的身影,表情死寂,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