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几天不见，想成这样。”

索俊：“你养这狗养出祸害了，你不在它饭都吃不下，脾气也不好，见人就吠。跟你的感情是真深。”

宋焰：“废话，老子把它养大的。”

索俊道：“是，这狗啊重感情，随主人。”

宋焰正挠着狗脖子，挑眉他一眼：“我怎么觉着你话里有话呢？”

索俊打哈哈：“你重感情呢。哦对了，前天晚上有个女的来找你，好像是那个医生。”

宋焰弯着腰揉狗头，毫不上心的样子。

“本来要找她留个联系方式的，可人跑了。”

宋焰抬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

下雨了，连续下了三天，愈来愈好。

许沁喜欢一切不好的极端恶劣的天气，着平静的一切被撕裂出丑陋伤疤。但医院的同事们显然不这么想。

每每遭遇恶劣天气，急诊的病人会成倍激增。大厅、会诊室，注射室，留观室，处处人满为患。

许沁她们组这三天接到七起大不同的交通事故受伤者，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在来的路上停止了呼吸，到医院时已无力回天。

死者的父母拖着医生哭嚎，呼天抢地，求医生救救他们的儿子。

医生护士们虽然见惯生死，却也不曾习惯。

南在清洁间洗手的时候，忍不住擦眼泪。

许沁问：“怎么了？”

南：“刚才死掉的那个男生那么年轻。他父母太可怜了。”

“嗯。”许沁洗完了手，用纸巾擦干，，“我下班了。明天见。”

南愣愣着许沁插兜离开，正巧北走进来：“什么呢？”

南：“我发现许医生好像从来都没有情绪波动过。”

北往手上打洗手液：“你今天才发现啊，医院的人都呢。没见她笑过没见她哭过。遇到可怜的病人，她好像不同情；遇到凄惨的家属，她也不怜悯；甚至遇到胡搅蛮缠的，她也不发火。所以我觉得她这种人最适合做医生了。”

南奇怪：“为什么这么？”

北耸耸肩：“和病人保持距离，理性地把医术当做一门不掺感情的专业和学术来对待呗。”

南：“可我听烧伤科的朱娴医生，徐教授对许医生有意见，不同意许医生升主治医师。”

“诶？为什么？许医生虽然不热情，但做事靠谱，和她共事很轻松的。其他医生还得处理人际关系，麻烦死了。”

“好像是觉得许医生没有仁心。我听杨思佳医生的，当初她和许医生同批面试。外科几个主任都在，徐肯主任问，如果一个病危患者申请转院来你院手术，你判断成功率不高，你会接受转院给他治疗吗？杨思佳一定会，咱们院医术精湛，救活了很多别的医院救不了的病人。她希望有一天自己成为这样妙手回春的医生。”

北：“那许医生呢，她怎么回答？”

南：“许医生不会救。”

北：“没原因？”

南：“了，不想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北：“卧槽，这么直接？”

南：“可不。徐主任当时就在表格上打了叉，但没想到她还是进来了，而且分去了咱们院外科里头技术最精湛的烧伤科，刚好就是徐主任管的部门。”

北忧虑了：“那许医生这次还能升职吗？”

……

许沁中午回到家，发现窗户没关，雨水打进来，把实木地板弄得脏兮兮的。

她找了一圈，家里没买拖把，抹布也没有。现在也没法约钟点工。

她实在无法忍受一丝脏乱，找来找去，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新毛衣，擦干净地上的水。

这几天下雨，气温骤降。许沁忙完家务，觉得有些鼻塞，便找了件针织外套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