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们花了一个半时,终于把套在那男人身上的短钢管取了下来,人交给医生做进一步处理。
等事情告一段落,伤者想答谢消防员时,队伍早就撤了。
外头已是天光大亮。
……
营地里,宋焰正带着官兵们上训练课。
老话业精于勤荒于嬉,再好的身手,离个十天八天不训练也会生疏。上了火场千钧一发,极的失误都会致命。
消防中队制定的训练日程本身就很紧,体能训练、技能训练、知识和心理训练,不一而足。而宋焰又是一个极其严苛的队长,平时可以嘻嘻哈哈,课上却决不允许心不在焉偷懒取巧。
队员们早习惯了他的带队模式,也知自个儿性命得自个儿惜,训练起来一个比一个认真卖力。回回支队里搞比赛,十里台中队的消防官兵都是样样第一。
今天的练习内容是外墙翻爬和速降。
队员们分成两两一组,集结在训练楼下,一人先徒手上爬,或借助排水管道或借助空调箱、挡雨板,翻上楼顶,固定并扔下安全绳,另一人借助绳子迅速上楼,两人分别在身上绑住重达50公斤的假人,随后速降至地面。如此往复,来回十次算一组。
一组练完休息十分钟,继续下一组。
宋焰和杨驰搭档训练。杨驰先爬上楼,扔了绳子下去。宋焰扯过绳子,踩着墙面十秒内上了楼顶,刚翻过栏杆,杨驰:“焰哥,听肖飞,他们今早出警去了三军院。”
奇葩市民生殖器上套钢管的事儿别全队上下,只怕周边几个中队的人都知道了,毕竟都是好奇心大的年轻男孩们,拦不住嘴碎。
“所以?”宋焰飞快把假人背起来,往腰上绑。
已经练到第三组,宋焰头上全是汗,T恤湿透了贴在身上。
杨驰也抹一抹脸上的汗,背上假人:“还遇到一个冷冰冰的美女医生了。大家都下次受伤了专去找她。”
“要不我现在让你受个伤?”宋焰瞟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别呀。”杨驰嬉笑。
宋焰起身返回栏杆边,抓住绳子,翻身跳到墙外。
杨驰跟着翻过去,脚踩上墙面:“哥,你是不是认识那医生?我上次着就觉得不对……”
宋焰抿唇舔一下牙,眼神危险。
“是不是你前女……”
宋焰一脚踹他手上。杨驰嗷一声叫,骤滑半米下去了重新抓紧绳子,麻布袋一样在墙上荡来荡去。
“我错了!”
宋焰又踹一脚,杨驰嚎叫:“我错了我错了!”
宋焰吸紧脸颊,低头再踹。
杨驰终于摔下去,扑腾一声掉在垫子上。
宋焰他一眼,抓好绳子,踩着墙面三两下速降下了楼。
……
转眼到了八月上旬,高温天气已过,暑假也过大半,医院里诸如醉酒的,燥热得打群架打出事儿的,吃麻辣喝烈酒搞得胃出血的——此类病人数量开始呈下降趋势。
许沁按部就班地工作,回家,父母,朋友。
期间跟付闻樱一起出去喝过茶,茶桌对面坐着与付闻樱同样优雅的太太,与许沁年龄相般的英俊男生。
许沁表现得正如付闻樱心中的完美女儿,美丽,清新,温和,懂礼。
在付闻樱他们的世界里,规则很简单。和情,心与性都可以泛滥,唯独婚姻,只有强强联姻和门当户对的可能,决不可越过圈子与阶层,绝对不可。
孟宴臣如此,肖亦骁如此,他们从到大认识的所有人都如此。
许沁亦平静接受了家长们的观念教化。她从到大享受了太多富庶与特权带来的便利和自由,像一个巨大的蜜罐,她沉浸其中,不可脱离。
那天见面的男生并没有当场表现出对许沁的好感,隔了两天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