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提心吊胆，你脸色过日子。”

沈暮霆一时没有话。

他凝视着黎漫。

黎漫也迎着他的视线，就这样两个人四目相对了数秒。

沈暮霆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告诉黎漫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沈从清让她定做旗袍其实别有居心，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万一黎漫真的是沈从清的眼线呢？

沈暮霆决定，换个方式，先套一下她的话。

“我不是不反对你工作，接设计单子。”最后，还是他开口，打破了两个人僵持的气氛，“我就先问你一件事，你在接他这个单子的时候，他有没有问过你关于我的事？”

黎漫诧异，“你怎么知道？”

沈暮霆见自己猜对了，心里一紧，忙问道，“你跟我，他都问你什么了？你又跟他什么了？”

他们聊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黎漫想了想，都告诉了沈暮霆。

“他只是问我结婚了没有，想把他儿子介绍给我，你别话，我有自知之明，”黎漫怕他又冷嘲热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些不好听的话，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继续道，“我知道他可能就是没话找话，跟我客气一下的，我就我结婚了，他问我老公是干什么的，我也跟他实话了，你是个司机，给公司高层开车，他是我问你给谁开车，但是我没，我你不喜欢我多你工作上的事。”

沈暮霆微微蹙着剑眉，一双黑眸紧紧凝视着黎漫，见她没有再继续下去，开口道，“还有呢？”

“没有了，后来我就转移话题，忙着选料的事了。”黎漫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沈暮霆，反问道，“你怎么会他那个层次的人，根本不会找我定做旗袍，你见到我跟他谈合同，还是我们去选材的时候你到了？”

现在想来，他就是在那段时间，像变了一个人。

一开始确实是无意中碰见的，后来沈暮霆让人跟踪了黎漫。

黎漫压根没往她被人跟踪这茬上想。

她丈夫只是个司机，一个普通人，跟踪调查这种事离他们有点远。

“碰到你们在黛园吃饭。”沈暮霆不动声色道。

黎漫忙问道，“你认识他？”

“嗯。”沈暮霆颔首吗，“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