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黎漫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地去了浴室。

洗好澡，吹干头发，回房间的时候，黎漫又了一眼主卧，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已经关灯了。

黎漫关掉客厅的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黎漫起来的时候沈暮霆已经去上班了。

沈律到熟悉的SUV出现在视野中，立刻从劳斯莱斯里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沈暮霆沉着脸坐进车里。

沈律见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九爷脸色难，心情起来也非常糟糕。

沈律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九爷，要去吃早饭吗？”

“你我现在像是有心情吃早饭的样子吗？不吃，气都气饱了！去公司！”沈暮霆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律一怔，很快回过神，应声，“是。”

黑色的豪车平稳行驶，沈暮霆眸中压着沉怒，偏头着道路旁飞驰而过的街景。

兴许是气不过，亦或者是倾诉欲作祟，过了一会儿，沈暮霆开口道：“你来评评理，这事到底是她的错还是我无理取闹，题大做。”

沈暮霆把黎漫去监狱探监，却隐瞒他，跟棠歆兄妹逛街的事跟沈律了一遍，然后又了昨晚他和黎漫争吵的事，最后演变成他计较自己付出的多，计较钱，以后他们夫妻AA制。

沈律听明白了，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只是个打工人，实在不敢妄加评论老板的私事，家事啊。

“你，明明是她欺骗我，我问她是应该的，她还继续隐瞒，觉得我是在乎钱，计较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我是这么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吗？”

沈暮霆越越生气，心里压着的怒火顿时又噌的窜了上来。

沈律立刻道，“九爷的对，您当然不是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少夫人这一点确实误会你了。”

沈律算是听明白了，九爷因为少夫人的欺骗和误解而生气，是因为他已经陷进去了，否则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在乎少夫人去见谁，也不会在意她AA制，不花他的钱，跟他算的清清楚楚。

“是啊！”沈暮霆见沈律站自己这边，心里舒服些了。

这明不是他的问题，是黎漫的错！

他又问道，“还有她欺骗我的事，换你你生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沈律立刻顺着他的话应和，但是也不敢多，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沈暮霆微微眯了眯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盯着沈律片刻，沉声道，“你还想什么？难道我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