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受惊了。”
三姐抿住嘴唇,偏头向别处,一副委屈又不能的模样。
首野眉头皱了皱,“三姐,可有受伤吗?”
三姐没回头,声音轻轻从鼻子里出来,“不曾。”
她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回过头和首野对视,“城主何时听的?”
首野自然不会告诉她,是截住了她的信鸽,知道了信里写的事。
“也是刚刚,一进城就知道了点消息,那个杨志还被人杀了,我的管家也死于非命,城里不太平,是我的失职,别的倒还好,若是伤了三姐,我是难辞其咎。”
一番话得三姐的眼睛顿时红了,显些落了泪,“城主大人有此话,挽澜真的是……”
首野走上台阶,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进屋吧。”
他偏头陆逊,“给你家姐倒杯茶来!”
陆逊没吭声,只低着头退开。
首野拧眉,“这丫头怎么回事?吓傻了?怎么连个声都不吭。你呀,对下人也太宽容了,纵得他们不知道深浅。”
“不是的,城主您误会了,她很忠心的,舍身救我,差点送了命,这才好一些,不过就是……伤了嗓子,以后不能再话了。”
三姐着,手指轻轻拉了拉首野的斗篷,“城主,别怪她……”
她葱白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斗篷,黑白相映,美艳诱人。
声调拉得长又软,听得人耳朵里发痒,浑身发酥。
首野拧着的眉头慢慢又舒展开,“嗯,那还算她有些良心。”
他着,伸手去握三姐的手,三姐适时松开手,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首野抓了个空,手握成拳,着她轻声问:“哭了?”
“没有,”三姐摇头,声音却带着哭腔,“我才没有哭。”
“胡,”首野心疼不已,握住她的肩膀,“委屈了害怕了就跟我,有什么不能的?”
三姐眼睛红红,眼泪似晶莹玉珠,起来好不可怜。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突然就来了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个杨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闯进来了,我我念及他是个文人,他还写了字条……”
她突然又顿住,眼睛含着泪,向首野。
眼泪滚啊滚,那模样别提多可怜。
首野的心都要碎了,“什么?”
他拿过帕子,为三姐抹着泪。
“他,他是城主府的坐上宾,我以为,他是奉了您的命来的,所以就……”
首野的动作一顿,“他是奉了我的命?”
“嗯,”三姐点头,“否则,他一个外男,我怎会见他?”
“那他了什么?”
“他,您频频去军营,一定是有异动,我一听就慌了,责怪他不该刺探军营的事,军中的事,城主自有决断,怎么能容别人胡乱猜测?可他又……”
“什么?”
“,听您的管家口风,似乎是要出大事。”
三姐又落下泪来,“我让他不要管,我也管不了,可他像疯了一样,我不顾及义父的恩情,骂我没有良心……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扯到义父了……”
首野心头一动,三姐不知道,他心里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