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凌训他就跟训儿子似的,张文林在外人面前凶悍,在更加泼辣的南思凌面前只有挨骂的份儿。
他撇撇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一直到挂了电话,南思凌的气都没消。
南明鸢,又是南明鸢!
这个贱丫头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吗,变化这么大?
派贾筝京使坏没有用,跟南淮雪联手也不见成效,这丫头三年前可是很好拿捏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棘手了!?
一个心腹上来给南思凌倒茶:“夫人,您消消气,先喝口茶。”
南思凌端起茶杯,若有所思:“阿秀,你,一个女人上赶着养别人的女儿,是为什么?”
被唤作阿秀的思考片刻:“难道是因为同情那个孩?”
“不可能。”南思凌下意识以己度人,“上学的女孩最烦人了,动不动哭哭啼啼,谁了会喜欢?”
阿秀不解,“那属下也很不是很清楚了……”
南思凌沉思半晌,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知道了,她是想用那个孩子威胁我。”
“很可惜,她想错了!”
南思凌对这个女儿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厌恶她的父亲,连带着厌恶她。
她在心中嘲讽,南明鸢这步棋,走错了。
不过,她也是该找个时机,好好会一会这个好侄女了!
……
病房里,南语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南明鸢温声细语哄了好一阵,直到她哭累了,才慢慢停了抽泣睡过去。
睡梦中的她仍是不安,不时翻身揪紧被子,惹得南明鸢又凑去查。
林深不觉叹气,“这孩子,也是可怜。”
年纪,就这么遭罪。
陆引想到张文林离开时骂骂咧咧的凶狠状,忍不住道:“老大,我那姓张的王八蛋还是不老实,他会不会在背地搞些什么动作?”
南明鸢拿纸巾擦了擦南语潇额头上的薄汗,动作轻柔,脸色却冷如寒冰,讥诮一笑。
“他还不配让我放眼里。”
将纸巾精准丢进两米开外的垃圾桶,南明鸢拍拍手,“当着我的面斗不过我,背地里一样是个废物。”
语气之云淡风轻,好似她刚刚收拾的不是什么彪形大汉,而是一只乱叫的疯狗。
林深不由在心中感叹起来。
以往他见到的千金姐有两种,一种是名门闺秀,气质端雅,文静大方,另一种是娇惯任性,极度以自我为中心。
无论哪种,都没有南明鸢给人的印象深刻。
她既有名媛的优雅美艳,又能关键时刻利落出手,着纤细娇的身体里蕴含着无穷爆发力。
别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女孩儿,十个只知用蛮力的张文林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还好薄总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
否则这漫漫追妻路,还真不一定能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