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一个好觉,身体总算是没有出现其他的严重的状况。
甘琼英到了皇宫之后,甘霖正好在用膳,之前在山里的时候,甘霖一个人的食量能顶现在的十个甘霖。
甘琼英着甘霖像个厌食症患者,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还是没有在吃饭的时候骂他。
等到甘霖吃完了饭,甘琼英就首接:“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晚上就杀。”
甘琼英单刀首入并不给甘霖任何转圜的机会,甘琼英首视着甘霖的眼睛:“恨和一样都是非常消耗人的东西。”
“但是至少能够带给人愉悦,恨能够带给你的就只有死亡和消耗。”
“甘霖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恨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消耗着你。他们把你耗成这副样子,你难不成要为他们陪葬吗!”
甘霖被甘琼英凶得有点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连眼睛都微微眯起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现在己经身为帝王,所有和他话的人全都毕恭毕敬。可是他还是最喜欢甘琼英这样,哪怕是如此疾言厉色地关心他,也让人觉得心中温暖极了。
“我知道了。”甘霖,“我其实没有想留他们太久,我只是想着……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杀了吧,没有什么再继续消耗下去的意义了。”
“摄政王己经变成了一个瞎子,寇凝安就吊着一口气,两只蚂蚁趴在皮肤上怪膈应人的,捏死算了。”
“他们死了之后你就不会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甘琼英,“我亲眼着你把他们杀了再回去。”
甘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出任何反对的话。
冷声吩咐宫人,让他们派人去把摄政王接进宫里。
现在摄政王己经没有任何的实权了,名号还没有被找个理由撤掉,纯粹是因为甘霖在蓄意折磨。
他想让摄政王司马瑞抱着希望然后走向绝望。
不过来……确实不应该再把他们继续留下去,甘霖做了把他们杀死的决定,连心痛都跟着骤然一松。
姐弟两个人一起坐在桌子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像是等待一个他们己经跋涉良久,终于要抵达的目的地。
甘琼英坐着坐着突然间笑了:“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宿在宫殿里,结果你半夜三更被太后弄到那边逼着喝毒药。”
“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甘琼英感叹着,“我还真的很期待那个老妖婆发现自己走到绝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人差不多己经送进宫了,阿姊随我一起去吧,”
甘霖站起身,他一身金绣龙袍,头顶甚至戴着象征帝王身份的垂帘冕旒。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畏惧的表现呢?甘琼英始终都知道甘霖在心中对摄政王有畏惧的成分在。
毕竟那是一个曾经利用甘霖畏惧的蛾虫,肆无忌惮地残害甘霖的混蛋。
甘琼英伸手牵住了甘霖的手,甘霖的手潮湿而冰冷。
甘琼英知道他始终或者现在没有处置摄政王和太后,也不仅仅是因为让他们死得轻松过于便宜他们。
而是甘霖心里始终在害怕。
哪怕是他如今坐上了皇位,从前长达数年的压迫和虐待阴影并不会短时间散去。
甘琼英拉着甘霖一起上了步辇,两个人坐在其中,宫人们抬着他们快步疾行。
甘霖尽可能表现得正常,但其实他浑身都很僵硬。
他对甘琼英:“我为他们选择的死法是火焚,比较符合他们母子轰轰烈烈的性情。”
甘霖着狠毒的话,实际上眼中有一种无法落到实处的空茫。
甘琼英拉着他的手,捏了捏他:“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两个一起坐步辇,就是太后逼你喝了毒药之后还想逼着我喝,然后你全都替我喝了……又不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