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稍微松一松,一会你要把我勒得没气了。骊骅……别害怕,虽然孩子们早产了,但他们长得非常健康,而且肖千诵双生子本身就很难足月,骊骅……”
甘琼英语调温柔,伴随着徐徐秋风,慢慢地扫在骊骅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安抚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骊骅才终于手脚冰凉,带着满脸干涸的泪痕抬起头,向了甘琼英。
他的眼睛红得有点吓人,但是甘琼英伸手捧住他冰凉的脸:“我们进屋里躺在床上吧,我在这里坐得屁股疼。”
然后甘琼英就是拉着骊骅进屋,骊骅像一个才刚刚修成人形的木头桩子,每走一步都踉跄一下,他现在的腿己经不瘸了,但他好像随时都要扑倒在地上。
甘琼英半托半架着他,但实在是太重了,又在中途的时候喊了两声甜角,让甜角帮忙将骊骅扶进屋子里。
屋子比外面温暖多了,也没有风,不过甘琼英还是把骊骅拽到了床边,也不顾他现在还穿着外袍,将被子拉过来裹住了他,包住他冰冷的身体。
吩咐着甜角:“去弄两个热敷包过来,稍微热一点的,再灌一个汤婆子。”
甜角着自家主子过于惨白的面孔,慌脚鸡一样地跑出去,按照甘琼英的去准备热腾腾的东西。
甘琼英则是坐在床边上,将骊骅和被子一起抱进怀中,声地:“我早知道你如此经不住事,还不如等到路上再慢慢同你……”
她抓着骊骅的手,给骊骅又搓又揉,骊骅浑身出现一种反常现象的僵硬。
他一点也不想这样,还试图勾唇笑起来,只不过笑比哭还要难就是了。
他不想这样没出息,也不想让甘琼英担心,可是他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能恢复正常?
骊骅的一双眼睛始终定在甘琼英身上,没有张口去问一句孩子的事情,只是像灵魂出窍了一样一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