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师父有话，不妨直。”

女帝道：“你接下来的道路，已经不单单是你和夏族的对抗了，更是上古四宗和上古道门的对抗。你需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否则，不会有胜算的。”

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这个想法，萧北辰之前想过。

但没敢往深处去想。

自己连符箓术都还没达到七段，更别顶级的亡灵师了。

还没出师啊，要走自己的路……萧北辰一直都感觉还不够成熟。

既然女帝开口了，萧北辰不得不重视：“道门炼气术经过千年的发展沿边，已经自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彻底压制住了上古四宗的法术。要想逆转局面，不是易事。女帝师父有什么见解？”

萧北辰知道，过往那么多年时间里，女帝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重铸光明圣殿，恢复神血，恢复神启禁术，甚至再上一层。打破道门炼气术的封锁。

而萧北辰自己，是最近才有这样的想法。

女帝一直走在自己前面，她自然有更深刻的感悟。

女帝认真的着萧北辰：“如今你已经能够熟稔的使用夜神树的力量了，有些东西也该告诉你了。其实上古四宗未必就不如道门炼气术。但有些关节需要打通。”

“道门炼气术强就强在打通了全链条，可以无障碍无断层的稳步提升。但我们上古四宗的术法，都是断层的。如果不能打通这些断层，是不可能对抗道门炼气术的。”

“第一个断层就是天启神术。我们都只知道打开天启神术，威力会暴增。但却没人明白，什么是天启。为何打开天启之后力量会暴增。”

萧北辰一愣：“有道理，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那第二个断层呢？”

女帝道：“第二个断层就是削神血。当初谁削的神血？削神血是什么意思？为何削神血之后，神启禁术就开不了了？”

萧北辰越听越吃惊。

女帝继续道：“第三个断层就是神启是什么？神启之上是否还有东西？”

萧北辰面色有些苍白：“这些问题，连上古四宗巅峰时期都没人搞明白啊。如今过去了千年之久。想解决这些问题，恐怕不容易吧？”

萧北辰知道。

这是女帝一次，把自己当成平辈在沟通。

沟通的都是最深层次的疑问。

这是女帝首次认可萧北辰的实力啊。

女帝道：“也不是没办法。神启最初起源于神启教廷。最后才波及到四神宗的。而天启也起源于天启教廷。问题的关键，在天启教廷！”

萧北辰大惊：“天启教廷，皇甫珺，武帝城？”

女帝重重点头。

萧北辰呼吸都急促了很多：“这么来，非去一趟武帝城不可了。”

女帝道：“而皇甫珺，应该是对这一切了解最多的人。她若还没死，很多问题或许会变得简单很多。如果死了，那线索又断了。”

萧北辰深以为然，第一次意识到皇甫珺对自己如此的重要。

她对整个上古四宗都极其重要！

女帝转头，向远方：“除了天启，神启和削神血三个问题之外。另外还有两个断层的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阴符术。巅峰亡灵术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存在。若有，或许就能硬刚道门炼气术了。”

亡灵师，已经是至高的存在了。

这几乎是历史都默认的存在。

女帝竟然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太厉害了。

萧北辰都十分佩服。

“最后一个问题呢？”

女帝道：“龙族。九大祖龙被亡灵师刻录成龙纹散落世界各地。龙纹号称最强的符箓。如果祖龙之上还存在应龙的话，也可能对抗道门炼气术。”

萧北辰闭上双眼，沉思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