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就收起了手机，不难为他了。

“那好吧，回家去。”

秦毅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抬手拦车，把箱子撞到后备厢去。

上了车后，乔星又要他教自己法语。

秦毅有些无语，但还是硬着头皮交了几句。

乔星学了好几遍才记住，她准备回去找秦策试验一下。

回到家，她打开门，招呼着秦毅进来。

秦策已经下班了，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乔星让秦毅把刚才买的东西拿出来，专门拿了个旅行袋装好。

她往阳台上走去，本来没什么脚步声，但秦策像是后脑勺涨了眼睛似的，还没等她靠近，他就侧头朝乔星了过来。

乔星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秦策和电话里的人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到乔星憋着话的模样，眉心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乔星压下羞耻感，轻咳两声，开口道：“秦策，崩救。”

“什么？”

“法语啊，不对吗？”

“谁教你的？”

秦策完这句话，视线越过乔星，落在后面客厅里的秦毅身上。

秦毅假装没到他的视线，抬头了天花板，然后去冰箱找吃的了。

乔星察觉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难道秦毅教的发音是错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策便开口道：“错了。”

“额…那怎么才对的？”

秦策道：“Bonjour的j不能发音成j，只能发?，你重新一遍。”

乔星斟酌了片刻，试探性的读出了这个单词。

“这样对了吗？”

秦策微微点头，“勉强，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别找那些半吊子。”

某些半吊子抽了抽嘴角，假装没听到，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

乔星也假装没听到，她道：“我还学了几个，等会儿我做完饭再找你探讨。”

刚才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菜，她跑去茶几上拿起菜就去了厨房。

秦策从阳台走进客厅，来到秦毅面前，居高临下地着他，“你也要去？”

秦毅点点头，“我行礼都带过来了，你买票没有，没买的话帮我也买一张。”

秦策盯着他了几秒，“你的法语……”

不等他完，秦毅便打断他，“我是个半吊子。”

秦策不话了。

秦毅又道：“你都要去国外过年了，不去爷爷吗？”

“你去接他过来吃饭。”秦策从兜里把车钥匙摸出来丢给秦毅，又嘱咐道：“别让我到施怡。”

秦毅刚想这话，施怡在老爷子家住着，去了避免不了遇到，秦策一句话就给他堵住了。

“你怎么那么讨厌她？”秦毅不太能理解，“她人挺好的。”

“你觉得她好是你的事，不妨碍我讨厌她，快去。”

秦毅叹了口气，抓起车钥匙，认命般走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秦策又叫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