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眼光狭隘,只求一隅安全。”
严老笑意深长,“牺牲这一整片,只护那一颗子,你这是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
白玉棋子一落下。
碧玉棋子被白玉棋子绞杀了一大片。
可东边那一隅的碧玉棋子,却步步生机,丝毫没有任何颓势。
彼此周旋了不知道多久。
白玉棋子始终无法拿下东边一隅的碧玉棋子。
棋局僵持,难以分出伯仲。
严老劝他:“舍弃这颗棋子,局面立马就不同了。我劝你,不要太偏执。”
薄寒时一子落定,依旧夹缝逃生,“我和严老不同。我是为了这颗棋,做了整盘局,如果舍弃这颗棋,才是全盘皆输。”
严老沧深眸光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就为这点醋,包一盘饺子,值当吗?”
“值不值当,旁人了不算,我觉得值当,那就是值当的。”
严老眸光扫过对面坐着的年轻人,眉心微跳,“你这是……在所不惜?”
“是,在所不惜。”
闻言,严老一怔,呵呵一笑:“你越是要护住这颗棋,我越是不想让你如愿,年轻人,动机暴露太早了。”
正陷在僵局之中。
相思趿拉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
她刚睡醒,见客厅里的男人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敢置信:“爸爸!”
家伙飞跑过来,钻进薄寒时怀里,把棋局都撞散了。
薄寒时微微皱眉,正要责备。
严老摆摆手:“不碍事,围棋讲究博弈过程,输赢不论。”
相思鼓了鼓嘴,“还是爷爷疼我,爸爸你一来就凶我,你再这样,都不想回帝都了。”
薄寒时:“……”
在南城待了一阵子,家伙翅膀都硬了几分。
南城这地儿,真是养脾气啊。
严老爽朗大笑起来,“金子,来爷爷这里,跟爷爷,想吃什么早饭?”
相思跑到严老怀里,“我想吃笼包,一咬就有好多汤汁的那种!”
南城的笼包很出名,皮薄,汤汁鲜美,是一道特色早点。
相思吃过之后,便念念不忘了。
帝都的笼包就是干巴巴的包子,一点也不好吃。
严老问:“就想吃笼包啊?”
“嗯!”
“老杜,你派人去城南包子铺买几笼回来,要刚出炉的,这玩意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城南距离这儿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祖宗,你先吃点别的垫垫肚子,笼包一会儿就给你买回来。”
相思眨巴了两下眼睛,跑到餐厅,着桌上的早点,问了句薄寒时:“爸爸,你吃过了没?”
还算有点良心,没有乐不思蜀到忘了他这个爹。
薄寒时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没什么胃口,只着她吃,“这半个月,你跟妈妈待在南城,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