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使大人别信他!”
有人大声骂道,“顾罗生你不要胡八道!”
有人骂得更难听,“畜生!你们顾家出事了,还想拉其他人下水?”
“顾罗生你不要脸,你死了都会下十八层地狱……”
“顾罗生你不得好死……”
……
一句一句,骂得精彩万分。
可顾罗生面色不变,还显得很从容,犹如激荡水流里不动如山的山岩。
他转头对宁天道,“我会把那些人见不得光的脏事手尾,都给你。”
“只希望宁镇守使,可以给我一个体面。”
宁天得出顾罗生的心态。
他放下了,洒脱了,甚至还透了一些什么。
这让宁天有些吃惊,他见过的最多将死之人,都是疯狂的、不甘的、暴怒的。
如此淡然的顾罗生,倒显得不一般。
宁天给了他这个面子,答应道,“好,我给顾家主一个体面。”
顾罗生笑了,又开口对管家道,“老袁,拿我最喜欢的酒来。”
老管家照旧去做。
很快,一瓶白瓶红带的茅台酒被端了上来,还带着一个酒盅。
老管家声音还有些沙哑,“家主,这是你最喜欢的80年茅台……”
“好,很好!”
顾罗生哈哈一笑,“老袁,倒上。”
老管家正要动作,宁天却接过去了,“我来吧。”
哗啦啦。
醇厚的酒水从瓶口倾泻而出,倒在酒盅里。
宁天端着酒盅,送到顾罗生面前,“送你一程。”
“呼——”
顾罗生大口喝了进去,茅台本不适合大口牛饮,可他想让那滚烫、火辣的酒液烧掉所有不甘、不愿的情绪。
咕咚。
酒液入喉,火热一片。
回味无穷。
“美!大美!”
随后,他赞赏地着宁天一笑:“敬你,你是个……好人!”
宁天表情一动。
顾罗生又是一杯入肚。
随后脸上浮出一抹红意,向大厅里还在对他指责不朽的宾客们。
“哈哈,宁镇守使,你听着。”
“这些人,有一大半都是我们顾家的‘知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当顾家知交的,也没几个好东西。”
他随意指了一个胖子,“钱飞,你家强收的地染了几家人的血?”
那胖子顿时肚子一缩,整个人都瘪下去了。
他再指,“吴富贵,你家档口又收了多少‘保护费’?”
那个叫吴富贵的中年人瞬间低头。
他还指,“冯建林,你家的商场,是刨了哪家人的祖坟建上去的?”
这个冯建林就更不堪了,双腿都是一软,差点跪了。
顾罗生继续喝着酒,一通指责。
原本那些在呵斥、辱骂他的人,渐渐都闭嘴了,变得鸦雀无声。
顾罗生哈哈一笑,随后大声道,“为官的、富贵的、欠命的、欠泪的……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宁镇守使,你要扫西疆,就扫得干干净净!还西疆一个真正的清爽!”
随后,他猛地一拔,从西装的内袋里拔出一个黑乎乎的物什。
那是一把枪。
咔哒一声,上膛。
顶在太阳穴上。
他对众人一笑,特别是故意向许立来,一字一顿道,“许老兄,我在下面等着你!”
扳机扣动。
“砰——”
许立来昏黄的眼睛猛地一震。
噗通。
顾家家主栽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只是倒地的顾罗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