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子帕子都给了她,一时无言以对。
“她可真是……”
“诡计多端。”紫玉声骂道。
沈雨燃知道段清澜不是真心帮忙,只是想赖在悦春,伺机跟萧明彻多碰面。
她不在意有人要抢萧明彻,只是悦春就这么大,她一个人自在惯了,段清澜要留在这里,行动起居都不方便。
“你折腾她做什么?我把她打发走不就得了?”
“良媛就是如今太得宠了,不知道旁人多羡慕你,多想把殿下抢走,你瞧她那模样,是能打发走的么?”紫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良媛这副样子,奴婢实在不放心,不脱籍了,等着良媛给殿下生下皇孙奴婢再走。”
“罢了罢了,”沈雨燃道,“她想刷罐子就刷吧,你想闹就闹,不过别闹过火了,她若不想做了,让她赶紧走。”
“良媛得奴婢像是什么恶霸似的,她一个奉仪,奴婢还能吃了她去,外头晒,奴婢给她送些水去。”
沈雨燃点头。
她坐在暖里喝着茶,着紫玉捧了水壶送去后院,也不知道跟段清澜了什么,似乎段清澜的脸色更差了。
银杏给沈雨燃端来了几味茶点,又端上厨房现熬的雪梨汤。
沈雨燃吃着东西,翻过一卷后,见段清澜居然还在那里刷罐子。
虽是坐在海棠树下,可外头天那么热,便是银杏、春草她们,也都是在廊下干活。
沈雨燃明显得段清澜热得面红耳赤。
紫玉进来收拾茶点碟子,见沈雨燃张望着后院,笑道:“段奉仪刷得正高兴呢,良媛就别管了。”
“她若是热晕在后院,我还能不管?”
“哪里至于那么娇气了,刚奴婢出去跟她几句,精神好着呢。”
沈雨燃简直无法理解,“她怎么怪里怪气的?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非要跑到这里做粗活。”
“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良媛可长点心吧。”
沈雨燃还是不懂,难道她觉得在悦春顶着炎夏刷一天罐子,萧明彻能多她几眼?
紫玉又道:“听这段奉仪和何奉仪都是皇后娘娘挑中的,何奉仪倒是斯斯文文的,就是她……娘娘怎么会挑中她呀?”
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紫玉这么一,沈雨燃忽而想了起来。
选秀之时,段清澜还吟诵了一首温庭筠的词作,沈雨燃记得,那是何采薇最喜欢的。
想到这里沈雨燃突然知道她为何会觉得这段清澜古怪了,她不止在选秀时吟诵何采薇喜欢的词句,当时她话神态和方式,也很像何采薇。
简直就像是……知道何采薇一定会被皇后中才刻意模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