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不信，她苍惶地望向张崇光。

但是张崇光推开了她。

他眼里只剩下了霍西，他抖着嘴唇颤着声音：“霍西，能……”

后面的话他无法出口了。

霍西哭了。

她垂着眸子无声落泪，从记事起他就很少见她哭过，她总是扬着那颗白嫩的脸蛋儿，满头都是蓬松的茶色卷发，高兴地叫他：“张崇光……”

他又想到少年时期，他们闹别扭那次，

霍西也哭了。

当时他手足无措正如现在一般，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怎么跟她解释……昨晚他对她做的一切。

他对她，你可以有男人，我也可以有女人！

他对她，我脏你不也用了我的血？

他对她，以后他们都自由了，可以各自找人了。

可是霍西……怎么会是这样！

张崇光的世界里，剩下一片荒芜……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话就是那句年少时跟她的：“霍西别哭，你想怎么样都行。”

霍西缓缓抬眼，她定定地望住他：“签字离婚。”

张崇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那个好字的，只出来时心脏都麻掉了……他又艰难地问她：“你想什么时候？”

霍西轻轻眨眼：“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张崇光微微闭眼：“是！”

耳边，传来霍西的声音，轻而坚定：“那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