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颂觉得写检查这种东西,对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老阿姨来实在过于羞耻,怎么能够让别人到呢?
她轰苍蝇似的将向右轰走了。
头等舱没有别的乘客,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分子,向右这才勉强挪了座位,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铺开信纸,南颂拿起开始写起了她的“跪后感”。
昨天晚上打的腹稿竟然都忘得差不多了,南颂只好凭着记忆写个开头,然后现场发挥,使出了吃奶的创作力,堆砌着各种华丽的辞藻。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自从父亲母亲离开,我确实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彻底失去了管束,在大草原上肆意奔腾,过于任性也过于放飞自我了。我时刻想念大哥,希望能够待在大哥的身边接受大哥的管束,聆听大哥的教导,及时点醒我,纠正我的错误……”
南颂一边绞尽脑汁地写,一边琢磨着大哥到底能不能懂,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中文阅读理解到什么水平了。
不过这些认错的语录来来去去都是这些,大哥从听到大,估计猜也猜出个大概了。
归根究底就是——
道理我都懂,但做不做的另;错误我都认,但改不改的心情。
不知不觉,旁边多了一人。
南颂蓦地抬头,便见刚刚那“大高个”,正盯着她的“检查”,得认真。
似乎还嫌不清楚,直接将她的信纸从桌板拿了起来,捧在手里。
???
南颂懵了一瞬,猛地将信纸从他手中抓了回来,冷着脸,“这位先生,你懂不懂礼貌?”
竟然敢她的检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将信纸重新铺开,好在没有抓破,只是皱了些,但想到自家大哥那吹毛求疵的性格,南颂还是有些懊恼,不由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然后把压在了上面,压一压褶皱。
岂料那人又盯上她的,对着封皮上的字,缓缓念道:“霍乱时期的情。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
这次他很懂礼貌,主动询问,“我可以一下吗?”
当然不可以!
南颂也不话,只掀开的封皮,内页上写着她的名字、日期,以及一行字。
那人似乎有喜欢读字的毛病,又用他低音炮般的声音缓缓读出来,“南颂藏,XX年1月5日。南颂之,概不外借。”
“哦。”
那人懂了,而后转头着她,一本正经地问,“你叫南颂藏?”
南颂:“……”
大哥的朋友,难道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