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像是黑夜突然撕开一个口子,有光亮透进来,各种人和事情也纷纷冒了出来。
盛安宁晚上没回家,让周峦城去忙,周时勋回家,她守着慕晚就行。
第二天一早,盛安宁趴在慕晚的病床边迷糊睡着,被撞开病房门惊醒,接着有股凉风进来,紧接着就是一道哭声:“晚,你这是咋了?怎么大过年的住院了?”
盛安宁头有些昏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有个穿着灰色棉大衣的女人扑到病床边,呜呜哭起来。
边哭边扯着嗓子喊着:“晚,你这是咋了?睁开眼二婶,婶子来你了,你睁开眼话啊。”
盛安宁就觉得很晦气,皱着眉头语气很不好地提醒:“你哭什么?人还没死呢,你这么哭是几个意思?再你是谁啊?”
她对这个二婶还有点儿印象,记得之前去晚家里闹时,也是这个女人,开口闭口骂慕晚母亲贱,勾搭男人。骂慕晚父亲是个杀人犯。
慕晚二婶像是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个人一样,擦了下眼泪,站起来着盛安宁,语气也是十分不好:“我家晚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通知她的家人?”
盛安宁冷笑一声:“你算她什么家人?当初你找她要房子时,骂的话我可记着呢,她是野种,占着你们慕家的房子,那时候,你怎么不你是她的家人?”
慕家二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脸色一冷:“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给她灌了迷魂汤,你们难道不是为了她那两间房子?”
盛安宁嗤笑:“还真不上,不过是大杂院里的两间房子,我们还真不稀罕。可是就算不稀罕,放着长草,都不会给你们。你也别在这里哭了,很遗憾地告诉你,晚没有生命危险。”
慕家二婶愣了一下:“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