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竹拍了拍沈晚瓷的手:“我之前的检查单子在荆舟的房里,你去帮我拿下来吧。”
“好。”
她愿意去复查就好,不过是上楼拿个报告,并不费什么事,沈晚瓷便也没这些医生那里都有记录,而且好多检验结果超过一周就要重新检查了。
等沈晚瓷进了房,王姨才奇怪的问:“太太,检查报告不是在这里吗?”
江雅竹将手边的牛皮纸袋扔给她:“去放到电视柜的抽屉里,等会儿少夫人问起,你就你记错了。”
背锅侠王姨:“……”
她实在好奇,江雅竹大发慈悲的给她解惑:“我那混账儿子的嘴跟虐文女主的嘴一样,都被502胶水给粘住了,半天憋不出一句屁来,我不让晚瓷去他房拿报告,怎么让她到荆舟桌上摆着她的照片?我敢肯定那混账对晚瓷绝对有意思,不然怎么会在房摆她的照片?”
后来江雅竹嫌弃的瘪了瘪嘴,“这么闷骚,真不知道是像了谁,他爸当年可都是打直球的,半点含糊都没有。”
……
这还是沈晚瓷第一次进薄荆舟的房,结婚前他就没怎么在这边住,婚后回来的次数更是稀少。
房面积不大,除了办公桌和架,以及一张沙发,就没有其他了。
她没有四处打量,径直走进去,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找报告。
结果报告没找到,反倒是到一个极为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幅装裱好的画,晦涩暗沉的色彩涂满了不大的画纸,若是细,还能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只不过那身影被厚重的冷色调包裹,十分的模糊,虽然是正面,但却没有脸。
盯得久了,会让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和无法抑制的忧伤。
那是画的心情,沈晚瓷的心情。
她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上面,仿佛是要隔着玻璃去触碰那凹凸不平的画纸。
这是——她的毕业作品。
那幅被神秘人高价买走,让她一跃成为京大风云人物,又一夕之间跌入谷底的作品。
当时听到老师被买走的时候她还觉得奇怪,因为这幅画实在不是一幅能让人赏心悦目的画作,成品出来的时候,她老师差点都要给她家长打电话,让带去心理医生了。再则她一个美术系学生的作品,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升值空间。
沈晚瓷自嘲的勾起唇角。
所以薄荆舟买这样一幅和他身份截然不符的劣质画作,是为什么呢?
楼下,江雅竹见她许久没下来,忍不住皱眉对一旁当了半天背景板的陈栩道:“你去,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