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私仇!
李纲很想劝谏,都这种时候了,为君者不该意气用事。
“希望如此吧。”陈子翼嘀咕道。
邓春向来沉默寡言,此刻出声安抚:“郭药师麾下的骑兵,也非全都不怕死。一大半当场就溃了,只知道骑马逃跑。真正厉害的,是郭药师身边那几百上千兵,估计真正的金兵也就这样了。”
许多百姓已经举家逃跑了,有些甚至跑去投靠张广道。
李邦彦却有些着急:“总得知道这一仗谁赢了,才晓得哪边的赢面更大,后续和谈也能分出一个主次来。”
张邦昌连忙解释:“不敢,此乃我国君臣之意,并非我一个人所说。”
张叔夜与两个儿子且战且进,顺利来到东京城外。
“似是没有,”郭药师迷惑摇头,又补充一句,“或许有的,只是我没听过。”
金兵冲到居民区,不找底层民众麻烦,只抓店主和掌柜。
如果是宋徽宗在做皇帝,赵野绝对不敢说这种话,因为直接承认官兵就是垃圾!
李纲、吴敏、聂山等人,更不可能出城,他们有守卫东京的重任。
“朱探花……”
接连逼问数十人,都说那是朱探花的兵。
“此乃谋国之言!”何粟已经从外地赶回来了,在金兵渡河之前抵达东京,他现在是御史们的老大。
赵桓跟耿南仲讨论的时候,耿南仲也不置可否,只说需要静观局势变化,而且割地求和的事情不能讲出来。
赵桓闻之大喜,亲自出朝阳门接见。
李邦彦说:“此必金人恐吓妄语。”
义军对金兵的战斗力感到迷惑,金兵那边同样在琢磨这个问题。
李邦彦可是悄悄建议,把潼关以西全割给朱铭,那割得比金人可狠多了。
皇宫。
黄潜善却是骑马往西,绕一个大圈子,足足绕了半个县,才南下寻找张广道,生怕半路被金兵给抓了。
完颜宗望当然听说过朱铭,是给宋徽宗贺寿的使者,把消息带回金国那边的。
完颜宗望却摇头:“吃了一场败仗,却去收买此人,他必猖狂难治。须得把朱贼打痛了,让他知道大金的厉害,才能真正收服为己用。当然,使者还是要派的,去摸一摸此人虚实。谁愿出使打探消息?”
张邦昌说道:“此三镇非同小可,在下不敢妄言,须得回去禀报朝廷。朝中君臣,皆欲降南边的朱贼,恐怕不会愿意割地给金国。”
就在这时,朱铭终于带着大军来了,在咸平县(通许)以北跟张广道汇合。
“幽云之地,尽归金国所有,每年再添岁币二十万贯,请问二太子能否撤兵?”张邦昌随便抛出个条件,其实是没话找话说,他知道这不可能成功的。
……
其实大家都想知道结果,吴敏提议说:“不如各派一位使者,前往金营和朱营打探虚实。”
完颜宗望为了对付朱铭大军,带着全军向南压,开封以东只派零散骑兵游弋,顺便去抢百姓新收的麦子。
赵桓连忙安抚:“朕非那等昏君。”
但大部分城外百姓,是没法离开的,他们每天得工作,否则就要饿肚子。
因为做生意的最有见识,升斗小民多半问不出消息。
李纲说道:“不论金兵是否大败朱贼,绝对不能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这三镇若失,北方屏障全无,金人以后想来便来,大宋社稷将永无宁日!”
这人叫时渐,是时立爱的长子。
这话讲得好有道理,逻辑清晰而严密,就连李纲都有些认同,毕竟朱贼只跟官兵打过仗。
回到城里,张邦昌如实禀报,还夸大金兵战果说:“金人只出一千骑,就杀得朱贼数万人溃逃。”
“宋兵还能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