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我为圣餐，此为恩慈

在展开的衔尾之环仪式之中，艾华斯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逐渐抽离。

而衔尾之环仪式，在得到了牧养法的补充之后、却像是补完了某个关键一般。他体内的牧养法自动流转，法力与生命力不断被抽至虚空之中。

艾华斯却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眩晕感，就如同泡在浴缸中睡了过去一般。

当艾华斯再度醒来之时，便看到了奇异之景——

他正悬浮于混沌黑暗的虚空之中，脚不着地。

而在艾华斯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逐渐亮起的奇异之门。

那是一道赤红色光流所组成的圆环之门。它像是夕阳被挖出了心，又像是被日食挡住了大半的金红色太阳。它正在缓慢而稳定的旋转着，边缘散发着炎炎热气，蒸腾着金红色的焰流。

——就如同出现在兰斯洛特胸口上的圆环一样。

艾华斯看着它，却总感觉仿佛少了什么。

在他的手触碰到那水晶之蛇时，就如同指尖轻触湖泊一般、泛起了涟漪。它仿佛有些不适的抽动着身体，那美丽的水晶之鳞收缩而又膨胀，它旋转的速度也变快了一些。

在仪式正在运行时，修改其中的参数是非常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失控的仪式所撕碎。艾华斯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在得到法之书之后，关于衔尾之环仪式的知识就刻入了他的大脑之中，如同他自己便是仪式的发明者一样。

——或者说，他认为那应该是嘲笑。

但是，他与水晶之蛇接触的右臂皮肤之上却已经浮起了些许细密的紫水晶蛇鳞。

刹那之间，艾华斯福至心灵、转身向后看。

“当世界变迁轮回，世事永恒不变。

他耳边响起的杂乱声音瞬间消失。

因为环天司的声音骤然变得高亢而激昂，强烈的迷醉感浸没于艾华斯体内。

但紧接着，艾华斯突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感。

只见那紫色巨蛇体表的颜色有了些许改变——它已经从指向爱之道途的天司，被艾华斯改为了“指向威权道途的使徒”。

衔尾之环是能够将天司拉下来的禁忌仪式。但如果只是将使徒拉下来，所需的代价就要小上许多，仪式的稳定性也会提升一些。至少应该不会让兰斯洛特当场暴毙……

艾华斯喃喃道。

那个声音接着说道：“当蛇升入汝心，则群星之吻倾入汝身。

听到这里，艾华斯心中慌乱，与水晶之蛇接触的指尖骤然松开。

那是与神圣实体不同，他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

只见他的背后还有另一扇“门”。

艾华斯嘴角微微上扬：“不会给你的。”

而祂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红是一个极限，而紫是另一個。我的眼中闪耀着红光，我的衣饰则是紫色。”

听到这里，艾华斯突然醒悟过来，那红色的门到底是什么。

那是环天司的眼睛！

超越道途的环天司，所留下的奉献与超越的力量……

那是蛇眼！

环天司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起来，像是在叙述着什么一般。

在艾华斯将其“取出”之前，他不会忘记它的一分一毫。

“……虚无之火，与无限之蛇吗？”

他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想到这里，艾华斯伸出手来，有些紧张却又坚定的触碰了上去。

从椭圆形的蛇头来看，它可能是无毒的蛇。水晶之蛇总体来说是令人心醉的美丽紫色，通体呈半透明，还有着少量青色、红色、黄色的渐变。

“我是秘密之蛇，盘蜷身体如一个圈套：而这盘绕之中亦有欣悦。”

牧养之术，正是来自于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