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面临死亡的人才会流露出来的眼神，谭北瞬间汗毛竖起，：“你不要这样想，事情也许有转机呢？”

“什么转机？除非我母亲和妹妹，还有程回能够活过来。但你也知道，天方夜谭，基本不可能。”

叶岩还自嘲笑了笑，“其实起来，程回最无辜了，她是被我牵连的，我要是不带她出现在这，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我挺对不起辛甘，也对不起程回。”

叶岩越是这样，谭北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是真的很想告诉叶岩其实事情的真相。可话到了嘴边，他总是不出来，就差那么一句，谭北唉了一声，叹了口气：“话回来，你也别自责了，程回的事未必都怪你。”

“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实话，还真的不能全赖你。我的意思是，你也要看开一点，不要把责任过多揽在自己身上，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谭北感觉他得有点多，叶岩能不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他也太着急了。

叶岩：“多谢你的安慰，不过这件事我比谁都清楚，其实就是我的错，叶定是因为我才对程回下手的，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出事，是怪我，不怪别人。谭北，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的好意。”

但过去这么久，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确是他的错，要不是他，程回不会出事。

“你不要这样，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其实程回没事，她现在在墉城，已经跟贺川结婚了。”

“……”

谭北只是自己嘴快的下场是什么，这要是被贺川知道，他就遭殃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冒着被贺川问罪的风险告诉了叶岩。

叶岩握着杯子的手都僵住了，他还以为幻听了，但他没有，谭北的话是真的，他不敢有什么反应，仰着头看着他，好半天了，都没有话。

而谭北还以为他傻住了，：“你怎么不话？不相信我的吗？”

“谭北，你别开玩笑了，这些玩笑，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没跟你开玩笑，的都是真的！”谭北恨铁不成钢啊，他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亏得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告诉他。

“你听仔细了，程回没有死，她、没、有、死！听明白了？”

“你再一次？”

“我几次都是一样，程回没有死，她没有出事，贺川及时找到了她，把她带走了。只不过当时怕叶定报复，就把她藏起来，对外是死了，其实就是假死。”

谭北感觉自己出这些事，都要死了，还不是怕被贺川。

叶岩的反应跟块木头一样，没什么反应，好像都傻掉了，彻底愣在那了，也不话，但表情已经接近崩溃了，尤其眼睛都红了，布满血丝，谭北虽然见过男人哭，但没见过男人这幅样子。

他也傻掉了，就愣在那，过了会试探性问：“你怎么了？叶岩，句话！”

叶岩也不知道自己能什么，他也不敢看谭北，握着矿泉水瓶，一下子恍惚了起来，他还能什么？

谭北看他傻掉了，猜测大概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起来也是，这消息对他来就是一个冲击，非常猛烈，他要是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情况，谭北还想给他点时间消化，也不出声打扰他。

谭北就坐在边上等着，而叶岩维持这个姿势站了好久，才恍然反应过来，问他：“她没死？没出事是吗？她很安全？”

“对啊，她没事，她现在跟贺川结婚了，就在墉城。”

“那就好，那就好。”他一连了好几个那个就好，仿佛知道程回活着，他的人生再次燃起了希望。

但是其他的，他就没再问了。

谭北还等着他追问呢，但是他没问，什么都没问，这让人难以理解，他为什么不问他？

“你难道不想知道其他事么？你可以问我的，我要是知道，会跟你。”谭北挠了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