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大脑地上几句话,怕是能把她哥气死。
“原来是这样。”
钱梵听照顾秦玦的是方蔚兰和护工,松了口气。
“所以你是来?”秦湘狐疑看他。
钱梵忙道:“哦,我是来机场接人的。这不,到了才发现对方航班取消,没注意到消息。”
话毕,他为了掩饰,又问了句:“你要是没开车,我顺道送你回去?”
秦湘大方点头:“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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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阮芷音下班回到公寓。
走出电梯后,她顿住了脚步,眼眸微阔,望向站在门前的熟悉身影。
男人一席手工定制的西装,高大的身躯将公寓门前的空间占了大半。
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阮芷音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程越霖死要面子,惩罚后掀篇的话又是他自己的。
阮芷音表示要搬出来半个月以示惩戒,男人还真没强求她回去,只是时不时在楼下偶遇,但没上来过。
今天倒是......憋不住了?
程越霖的侧脸隐在昏暗阴影中,低眼打量她的神情。缄默良久后,清声道:“我听,今天秦玦出国?”
声音不咸不淡,却瞬间让阮芷音明白了他今天的来意。
她笑了笑,抬眸看他:“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去送他,所以特意跑来这等我回来吧?”
秦玦的腿虽然没有好,但之前已经做过连线会诊。这次去德国治疗,医生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她和秦玦已经无话可,还有什么必要去送机?
此话一出,程越霖就知道她根本没去机场,暗怪起钱梵那日的危言耸听。
然而他嘴上却否认道:“没。”
“那你问这个干嘛?”阮芷音静静望向他,眼底是浅浅的笑意。
程越霖眉峰轻扬,微哂道:“就是觉得可惜了点。”
阮芷音莫名其妙:“可惜什么?”
“可惜他——”程越霖顿了下,拖着悠然的腔调,“没有亲自随份子的机会。”
阮芷音:“......”
山上的笋怕都被他夺完了。
惩罚归惩罚,年后的婚礼他倒是准备得很勤快,一点都没耽搁,居然还想着捞秦玦的份子钱。
于是阮芷音点了点头,清澈的凤眸中透着狡黠,故意呛他:“哦,既然如此,你可以再让他回来一次。”
男人面色微滞。
阮芷音继续把话完:“毕竟,你不是......挺有本事吗?”
老话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程越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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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送上门的程越霖,就这么被阮芷音几句话噎了回去,
翌日,阮芷音提前下班,去了趟监狱。
玻璃隔板后穿着狱服的女人,还是那副清丽的容貌,只是眼眸中透着无法忽视的憔悴,没了光亮。
“听叔,你要见我?”
望着对面的林菁菲,阮芷音没有废话,开门见山。
林菁菲静默点头,顿了会儿才开口:“公寓里还有外公外婆的一些遗物,需要定期保养,你去取走吧。”
再怎么不喜欢阮芷音,对于已故的阮老爷子,林菁菲倒还算有良心。
“嗯。”阮芷音应了下来。
林菁菲又变得沉默,两人确实没有什么话可。
就在阮芷音以为对方已经把话完,准备起身离开时,才又听到一句:“其实,以前我也想过,跟你好好相处。”
阮芷音回阮家前,外公告诉她,表姐也是她的亲人,也会对她好。最开始,林菁菲是真的想过和阮芷音好好相处。
可是父亲却渐渐暗示,阮芷音会抢走她的一切。对于那时的林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