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不追究,以方蔚兰的性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不过。刚才的事故中,秦玦伤了腿又撞到了头,林菁菲却只是受了点轻伤,倒是福大命大。
“嗯。”秦玦轻嗯了声,带了些漠不关己的态度。
阮芷音蹙了下眉,继续道:“我已经给秦湘打了电话,她很快就到。”
秦父做了心脏手术后,身体一直不算太好,前不久,方蔚兰陪着秦父出国休养。秦湘没了方蔚兰的管制,便和同学一起去了北遥,同样不在岚桥。
“我帮你请了个护工,就在门外,既然你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可以叫她。”
之所以留在医院,是因为秦玦因她才受伤。
方才阮芷音借护士的手机,给程越霖发了消息,但男人没有回复,她也不希望他胡思乱想。
秦玦闻言,眸色沉沉地望向她:“这就要走吗?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和颜悦色地过话了,可她却还是急于离开,秦玦心生怆然。
“秦玦,谢谢你救了我。”阮芷音神色凝重了几分,视线落在秦玦的腿上,“医生你的腿还要再做手术,如果后续手术不当,概率会留终身性的后遗症。以前陪导师去德国交流时,我认识一位很擅长做腿部手术的医生——”
“可是芷音,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秦玦骤然打断了她的这番‘弥补’。
醒来看到她的那刻,秦玦甚至有些庆幸。觉得就算这条腿好不了,至少他们之间终于又有了割不断的交集。
哪怕是基于可笑的恩情。
阮芷音语气微沉:“那你想要什么呢?”
秦玦闻言,面色一滞。
是啊,他想要什么呢?想要借此换得和她修补关系的可能吗?
她现在过得很好,每次远远望着她,都是不加掩饰的轻松。越是明白这点,就越能体会到心底无法言的嫉妒。
“真的,没可能了吗?”
喉咙像是被堵住,沉默良久,才艰难地问出了这一句。
她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年少初见时那个腼腆乖巧的女孩,就像是握不住的细沙,只剩下朦胧的影子,逐渐远离了他。
秦玦再一次意识到,她的壁垒有多么坚硬。而他,从未打破过。
阮芷音站起身,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的,没可能了。”
哪怕秦玦在刚刚那刻救了她,也不代表两人之间会有其他可能。她无情也好,她不会用感情还债。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忍耐片晌,秦玦自嘲开口:“如果当初没有回国......”
他欲言又止。
阮芷音摇了摇头:“就算是那样,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很清楚,回国是一定的,不过是早几月晚几月的事情。
完,阮芷音又笑了笑,继而道:“只要程越霖在,我的终点就是他。”
“他?”秦玦眼眶泛红,“芷音,你以为当初是谁设计了你回国?你以为程越霖的手脚就很干净吗?如果不是他在背后帮秦志泽,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这些话他从未跟她过。
因为秦玦明白,即便了,自己也会在她面前落了下乘。
可是到了现在,他那还会有什么顾虑。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阮芷音面色微怔。
病房陷入静谧的沉默。
好一会儿,阮芷音才重新开口:“秦玦,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
秦玦略微蹙眉,实话,她当初突然答应和他交往的节点,连他都有些意外。
“那年圣诞节,我收到了陈院长寄来的一块玉佛。”她顿了顿,“我以为,那是你托陈院长寄给我的。”
秦玦似是愣住了,很快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