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迈不动脚步。
“昆仑山一共有四个药人,分别是,孟川、鹿鸣,白盈盈以及你,白鹄,家主重用你,信任你,并不是因为你是鸿鹄,是家主的继任者,而是因为你是家主精心培养的药人,只有放在自己身边,家主才放心。”
“家主生性多疑,即便是面对无妄,都无法百分百的信任,白鹄,这些年你有离开过家主身边吗?”
白鹄带着几分怒气和不敢置信反驳道,“你撒谎。”
白鹄发怒的举动落入白诺诺眼中,便已经确定,他对白族长信任削减了不少。
“撒谎?”白盈盈冷笑一声,“到了这个地步,我有必要撒谎吗?白鹄,你少年时,是不是每天都会喝药,还是家主亲自熬的,这些年家主对外隐藏自己的医术,为何给你亲自熬药,你与家主有血脉之亲吗?若是没有,又凭什么得到家主的厚爱。”
“白鹄,你仔细想想,其中缘由,难道不是心思极恐吗?”
面对白盈盈的逼问,白鹄连连后退。
他一直谨慎微,伺候家主,就是为了报答家主的知遇之恩。
现在白盈盈告诉他,家主对他的好,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这目的的尽头,便是死路一条。
这让白鹄如何接受。
“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白盈盈一副我一点都感兴的架势看向白诺诺。
“你不是想要知道父亲的下落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父亲,一直在白家戴着面具生活的人,白家家主,便是你我的父亲...”白诺诺语气含恨,母亲的死,历历在目。
她很清楚,母亲是被白族长逼死的。
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一面是逼死母亲的仇人,一面是亲生父亲,两张面孔在白族长身上交替,让白诺诺痛苦不堪。
初遇云浅歌时,她想要利用云浅歌,逃离白家。
可真正接近了云浅歌,她又发现逃离不是唯一的出路,面对白家,她根本无路可逃。
在北苍国时,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在那一瞬间,她想冲到白族长面前,摘下他的面具,看一看面具下的脸到底是谁?
南下的一路上,她冷静下来了。
“你...”白盈盈看着白诺诺平静的面容,她心中波涛汹涌。
她想过父亲还活着,唯独没有将父亲与白家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联系起来。
她从未想过,将她送入地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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