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还没完呢。”

我挂断了电话。

李芳芳在一旁竖起大拇指：“你行，我可是都听着呢，你连市长面子都不给。”

我：“这事儿谁来也不好使。我不能就稀里糊涂算了，我必须让他们知道，有些人就是不能得罪。包括这个王得水，我这次被他欺负了，下次还不有个人就来欺负我啊，我必须找他把账算清楚。”

手机这时候又响了，我翻开盖子看看，还是戴月。

林素素：“接吧，你得让人把话完。”

我：“还不是车轱辘话，没一点营养。”

林素素：“你不让人把话完，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嘛！一次透，免得她夜里睡不着觉。”

我接了电话。

戴月：“哥，你在哪里了，我和你面谈。”

我：“面谈就算了，电话里吧。我真的很忙，没时间和你面谈。”

“电话里不清楚，见你一面这么难吗？”

我：“真没时间，等下我们就要出远门办事了，手机都没信号了。”

“我去找你，现在我就过去。”

我看看表，我：“你别找我了，等下路过你们玉水县，找个地方吧。”

李芳芳声：“城西土岗子下的公路旁有个加油站，就在城西加油站。”

我：“城西加油站吧，我大概两个时到城西加油站。”

“好，不见不散。”

我把手机合上，举着手机：“我现在就盼着这东西赶紧没信号呢，耳根子清净。这东西也不全是好处，坏处也不嘛！”

林素素笑着：“陈原，你对戴月很有耐心。你对虎子都没这耐心。”

我：“虎子也不会这么为难我，这不是为难我嘛！要我放弃原则，做梦呢。”

我这时候意识到，我确实对戴月很有耐心，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的确在心里对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两个时之后，我们到了玉水县城西加油站，这是个很正规的中石油的加油站，但只有两个加油机，一个加柴油，一个加汽油。汽油一块八毛五一升，我们把车停在了加油机前面。

车刚停下，我就看到戴月从加油站的值班室里走了出来，我也就下了车。

林素素和李芳芳没下车。

我自己跟着戴月进了屋。

一进屋子，我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看起来面相还不错，长脸，大眼睛，高鼻梁，嘴唇不厚，下巴很长。

他伸出手：“陈总，您好，我叫邹志刚。”

我：“你好，我确实有急事要出趟远门，刚好路过这里，所以就在这里见面了。”

邹志刚：“我也是没办法，才让戴书记联系您的，我也是带着任务出来的。这件事解决不好，我回去交不了差！”

我：“不就是一家银行嘛，至于么？白了，也就是银行一年几百万的纯利润，银行家大业大的，不赚就不赚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邹志刚叹口气：“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这里面实在是太复杂了。”

他继续：“市里面和银行一直在合作，尤其是现在，市里还欠着银行不少钱没还呢。前些年只顾着做基础建设，想着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嘛！等税收上来了，就有钱还贷款了。结果饥荒越来越多，利息都还不起了，更别本金了。这不是么，你们长江电源来了，我们总算是看到点希望了。偏偏出这么一档子事儿。银行现在求到市政府了，要我们出面替他们求情，才能免我们一部分利息。我是带着组织给的任务来的，这件事办不好，我和戴月都交不了差。”

我：“你想怎么办？”

邹志刚：“银行妥协了，愿意给你们长江储存的利息降低百分之十，继续和你们合作。我觉得银行方面诚意已经很足了，而且，也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