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了。而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老是要养公鸡,又不会下个蛋,连个母鸡都没一只,这些鸡们会不会变成同性恋之类的。可我知道这样的问题依旧会招来白眼,所以还是暂时不问了。
所以随着我问的问题越来越多,武师父也就跟我越来越熟识。以前不苟言笑地回答我,到后来渐渐开始用引导、反问的方式让我自己更加深刻地明白,甚至有时候还会跟我开开玩笑,在我还没来得及进入他的玩笑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在那里陶醉在自己的幽默感中哈哈大笑起来了。
所以基本上来,他算是个可爱的老头儿。最起码做菜很好吃,这就挺可爱的。
而1998年5月11号,那个时候,还没有五一长假,连现在的三天都没有,只有一天。不过对于我这种闲杂人等来,放不放假跟我都没太大的关系。那天是武师父忙完事情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哼着曲,然后赏花。忘了明一下,武师父院子里的那些树其实就是樱花树,而那几年,环境还比如今好很多,花不会没了季节的乱开,所以当外面的世界一片喧哗的时候,武师父的院子里,则是鸟语花香。那天我起得也早,就到院子里跟他聊天,顺便问问我这段日子那些不懂的问题。
我问武师父,多次在记里看到前辈的各种脾性和类型的“鬼”,而鬼究竟是个如何形成的东西。武师父回答我,西方文化里,有个定律,叫做能量守恒。意思是不管一份能量的大与,它并不会因为其载体的功能终止而停碣,而是转化为空气,或者风或者水,重新回到自然里。举个例子,一只老鼠死了,风吹日晒后,尸体腐化,有一部分被空气所蒸发变成水分,有些则被土壤吸收,然后重新长出植物,看似死了,却没有消亡。而鬼,就是那些本该被分散的能量,因为执念的关系重新凝结,甚至夹杂了一些不属于它自身的能量,变成是为了某种目的或是某个动机而存在的能量,那就叫做鬼。我问武师父,那现在的人,死了那么多,不是都很容易变成鬼吗?武师父,鬼之所以存在,穿了是因为灵魂得不到安息,安息的根本前提是释怀和放下,如果一个人生前因为一些事情无法释怀,这就很难。我问武师父,那么以前打仗死了那么多人,而且都是被打死的,那不是都会因此成为鬼吗?武师父,任何付诸武力的争斗,都绝不是正义的。所以你别相信那些所谓“正义的战争”这样的鬼话,参军打仗,好听点,是在保家卫国,难听点,是自寻死路。我当时有点接受不了这种法,因为我的爷爷就是个军人,虽然他并非是战死对,而是在1994年的时候因病去世,于是我问武师父,那些为了国家而战斗的,难道也不是正义的战争吗?武师父,正义是相对于邪恶而存在的,而邪恶的产生,是被人所定义的,我只能,历史属于胜利者,任何一次看似光明正大的争斗,都免不了有些黑暗的成分,只不过身在其中,不能被发现罢了。就好像当年的日本人,他们侵略中国,我们觉得是错的,而他们的将士,总不能每个都认为侵略是对的吧?所以这当中还有当权者的谋略问题,这背后的利益,可是谁都不清楚的。
于是我不再问这个问题了,因为我感觉武师父不太愿意明。直到多年后我自己慢慢明白,其实这道理无非就是每个人都可以去利用别人,而每个人也都能被人利用罢了。
然后我问武师父,这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晚上我看电视,昆明本地台在演一眉道人,那些道士都是拿剑,穿袍子,然后画符,烧啊,喷啊,看上去好威风啊,怎么武师父你都从来不像这样打扮呢?武师父,那些的是哄人的,为了电视好看做的把戏而已。他,现实里,他有时候也会画符做法,但是那是有需要才这么做,没有电视上吹的那么神,不可混为一谈。我问武师父,做这个做了几十年,除了赚钱以外,是什么让他坚持了那么久,因为我看那些前辈的记,几乎都会或多或少的惋惜和厌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