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是民为本,你信吗?”
很快,有宦官道:“蜀王殿下觐见。”
“宣。”
朱棣起身,快步向前几步。
蜀王朱椿,碎步入殿,还未行礼,朱棣便拦在他的面前,笑着道:“别来无恙?”
“陛下·臣弟·”
朱棣挥挥手:“这一路回来,很是辛苦吧,哎,朕念你很久了,下旨让你入京的时候,便一直掐着日子,可谁想到,你还是来迟了几步。”
“臣弟万死。”
朱棣摆摆手:“休要说这样的话,来人,赐座吧。”
说着,朱棣转身,回到了御座,落座之后,抬头看着欠身坐下的蜀王朱椿。
他面上带笑,眼里却是晦暗不明,心事重重。
刘春摇摇头。
“京城的事,你已知道了吧?”
“臣弟略知一二。”
“你有何看法?”朱棣的目光,开始变得略有一些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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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世道:“那我如果说……识字的人越多,这识字的人,能产生更大的价值,对我太平府的治理,有着巨大的好处,我恨不得天下人人都能读书,你信吗?”
他对读书人的看法并不太好。
刘春一愣。
张安世道:“历朝历代,朝廷最在乎的就是所谓的文教。可我来问你,所谓的文教……这千百年来,又有什么长进,我看没什么长进,那么你认为是什么缘故?”
刘春皱眉:“是教化的方法不对。”
“错了。”张安世眼下颇有几分想要将眼前这个读书人挂起来,拿来当靶子打的意思,从前自己遇到的读书人,大多数都是进士的级别,一个个都是能言善辩,引经据典,信手捏来,单论口舌之争,张安世只有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考上的菜鸡,这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那就别怪我张安世脚踢幼儿园了。
张安世道:“不是方法不对,而是……教之无用,这天底下,绝大多数人……务农为生,还有不少人,为人奴仆,我来问你,这些人读书又有什么用?”
刘春道:“他们读了书,自然也就不会沦为奴仆和务农了。”
“这不可笑吗?”张安世笑了,不屑的看着刘春:“这就好像人人都可以考功名一样,若是人人都能考上功名,那么这天下,难道就可以人人都是举人和进士老爷,人人都可以吃喝不愁了吗?可实际上呢,有功名的人,绝大多数时候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需要务农,需要为人奴仆,去养活这些老爷。”
刘春抿着嘴,若有所思。
张安世道:“所以啊……要解决这所谓教化的问题,无非就是两条,其一……让人实实在在在教化之中,得到好处,比如这小学堂,能读书写字,将来他学其他的技艺,无论是算学,还有做匠人,亦或者是为吏,无论做什么,大家都发现,读书之后自己学这些东西,更加事半功倍,有了这些看得见摸的着的东西,你不需要催促他们,这天下的父母,便是不吃不喝,也会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子弟送到学堂里去。”
若不是实在需要教书先生,也不至于跑来这里‘作秀’。
“这其二,就是要脚踏实地,想办法,教授他们真正可以学以致用的东西,而不是虚妄的指望教授他们考功名的东西,难道你能指望,天下的人,人人都掉书呆子,个个都能作的—手好文章吗?若如此……那么对生民有何益?”
刘春想了想:“虽是如此,可是以利诱之总觉得是旁门左道。”
张安世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张安世道:“我瞧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