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四十余,俘获八十三十九人,又获些许粮草,金银。据臣等拷问,方知此贼为东海凶寇,纵横海上数年,来自倭岛,曾袭朝鲜国数州县,朝鲜国上下,深受其害,被其斩杀俘获之朝鲜国军民数百,掠粮无数,此番兵精粮足,欲图成山卫,进而一鼓作气,袭掠我大明成山卫周遭数州,幸赖陛下圣明,下旨命臣整肃军马,日夜提防,如若不然……几为贼子所趁,也赖成山卫自指挥张宽以下诸将士,闻贼而喜,奋不顾身……”
朱棣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海上之贼……海上之贼……他娘的,这些海贼,已到这样猖狂的地步了吗?”
朱棣久在北平一线,对于海贼并没有太强的认识。
或者说,这满朝上下,其实对此都没有太多的在意。
此时,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目光落在了张安世的身上。
他道:“你们可知道,这奏疏上头说了什么吗?”
丘福道:“还请陛下示下。”
朱高煦也急了,连忙道:“父皇,竟有贼子敢犯我大明海疆,儿臣……儿臣可率兵马。”
朱棣摆摆手:“不必你啦。”
“父皇,儿臣……”
朱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朱高煦,道:“这些海贼,已然被一网打尽,尽数斩杀。此战,杀贼近千人,俘贼亦有近千,还缴获了不少的钱粮。”
朱高煦听罢,心里略略有些失望,只好强笑道:“张辅的本事也不小,他此番倒立下了大功。”
“是张辅之功吗?”朱棣眼睛落在了朱高煦处:“海上的海贼,和大漠中的敌人不同,大漠的敌人,难就难在与他们硬碰硬。而海上的敌人,往往人数不多,可他们总能随时在我大明薄弱的海防线上袭扰,因此,要克敌制胜,最难的不是能打败他们,而是能否制敌先机!”